雲州。
攏翠酒家,人滿為患,賓客源源不絕。
臨窗的位置,一位藏青衣衫的男子低頭喝茶,對麵坐著一位白衣公子,笑容明媚,溫文爾雅,他一手搖著折扇,伸出頭望著窗外春色。
二人時而低頭交談些什麼,淺淺抿一口酒,似乎是在等人。
這是門外進來一粉衣女子,嬌俏可人,她挑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可自從她進門,夏曲楊與碧玉二人大為詫異,隻因為眼前的女子除了服飾打扮氣質與夏曲楊不同,其他再無異樣。
夏曲楊大驚,心中明了這就是所謂的“殺手”。於是她摸摸臉,易容麵具還在,她安心了下來。
夏曲楊理了理衣衫,合起折扇走上前道:“小生仰慕姑娘傾世容顏,可否邀請你一敘。”夏曲楊輕柔的一笑,仿佛一片羽毛輕輕的落在心頭,有些癢。
粉衣女子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夏曲楊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
“姑娘莫要擔心,在下並無惡意。”夏曲楊真誠的笑到,一臉人畜無害。
“嗯。”粉衣姑娘膽怯的點點頭。
“這邊請。”夏曲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粉衣姑娘起身理了理衣裙走了過去。
碧玉趕忙倒了一杯茶遞給她,粉衣姑娘羞澀的說道:“小女子蝶衣,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碧玉。”碧玉指了指自己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陸羽寒。”夏曲楊輕輕一笑,自我介紹道。
“蝶衣姑娘果真是花容月貌,閉月羞花。”夏曲楊忍不住誇讚道,碧玉白了她一眼道,“你莫要那麼花癡,小心嚇壞了人家姑娘。”
“我有那麼可怕?”夏曲楊笑著問道。
“公子貌若潘安。”蝶衣低下頭,眼中卻閃出一抹光彩,這溫柔的聲音似曾相識,多年前她摯愛的男子也曾這般誇讚,可是為了利益,她終究是背叛了他。
“姑娘可是雲州人?”夏曲楊笑著問道。
“是的。”蝶衣點點頭。
“雲州是這好地方,隻是可惜了遇到劉墉那個狗官,傷天害理。”夏曲楊一臉憤憤不平道。
“公子不像雲州人,為何會知曉劉墉的惡行?”蝶衣立馬警覺起來。
“我有一房小妾便是雲州人,她的阿姊便被劉墉狗賊抓去,做了十八房小妾。”夏曲楊想到調查的信息,因此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個不知道,但是劉墉確實作惡多端。”蝶衣摸不清夏曲楊的底細,隻好小心應付。
“聽說他前不久被人刺殺了,真是大快人心。”碧玉突然出聲,嚇了蝶衣一跳。
“這個是真的,聽說是前四王妃。”蝶衣輕聲細語,一臉怕怕的樣子。
“女子殺人?”夏曲楊張大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蝶衣點點頭道:“聽街坊說死相慘不忍睹,整個府衙後院血流成河。”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啊。”碧玉感歎道。
“二位公子來雲州是幹什麼呢?”蝶衣似乎也不向剛才那麼害怕,直到此刻她才意識到她並不知道眼前二位公子的來曆。
“我們是結拜兄弟,我家祖上是商人,他是大夫。”夏曲楊笑著介紹道。
碧玉點點頭道:“我是燕淩人,陸兄是京城人,我們來雲州是走親訪友,不料故友因遊山玩水不在此地,我二人便在此小住幾日。”
“雲州風景不錯,但是個遊山玩水的好地方。”夏曲楊接著說道,他輕輕的抿一口茶,緊緊的盯著蝶衣。
“是呢!二位公子可以看看。”蝶衣笑著說道。
突然間碧玉倒在桌子上,夏曲楊也隨後倒下。
蝶衣歉意的看著他們倆一眼道:“公子對不起了,等你們醒來就忘記我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