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便是礦區,七天死亡的最大限製,也是秩序者製約人類的手段。”
即便是黎萬業,聽到這樣的言論,哪怕不考慮真實性,也會感到驚駭,因為過於顛覆。
唐閑知道要說服黎萬業,還得講述很多細節,他隻是將框架說了出來。
“戒指也好,等級製度也好,天賦也罷,這些都是讓人類沉迷於神跡之下的把戲。
我手裏擁有秩序者帶領大批審判騎士毀滅人類世界的資料。
這些資料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傳閱給你。
黎萬業,你應該明白,我沒有對你說謊的必要,既然是談生意,我也會擺明我的誠意。
黎家將來,依舊是至高無的黎家,製造審判騎士,你殺害了無數人。
因為曆史將來會將其稱之為‘人類改變命運的必要代價與犧牲’。
因為戰爭就是要死人的。本著這樣的想法,你肆無忌憚的大量製造審判騎士。
可如果我告訴你,從頭到尾,你都不具備審判騎士的掌控權呢?
你的戒指裏有著能夠控製審判騎士的力量。
但你又怎麼知道,你的戒指不是一個次品呢?真正的‘至尊魔戒’或許掌握在秩序者手中,這樣的可能性也不小吧?
你所以為的未來,根本不會實現,你拚命的提升自己的勢力,也隻是再給幕後的秩序者做嫁衣。”
麵對黎萬業,唐閑的話半真半假,但方才這番話卻並沒有作假。
在唐閑看來,秩序者如果真實存在,也的的確確是一個如同底層網絡裏最為常見的幕後大佬的存在。
黎萬業睜大眼睛,唐閑的話,幾乎是讓他以為擁有的權力瞬間成為了泡影。
哪怕這話很有可能是假的。但對於追逐權力的人而言,即便隻是一個失去權力的可能性,也會讓其深感畏懼。
唐閑知道自己已經說動了一半。
他也不著急。
“那麼你呢?你就對人類無所求?”沉默許久,黎萬業終於說道。
“我不一樣,我有著秩序者最渴求的東西,我是它畢生都想要成為‘生命體’。我並不需要依靠分析人類行為來進化。
我的進化……來自於殺戮。
而最優秀強大的基因,在另一個世界,所以我的確不是人類的敵人。但我可以是,如果你們執迷不悟的話。”
氣氛變得肅殺凝重。
唐閑十分富有節奏的敲擊著黎萬業的辦公桌。
許久之後,黎萬業說道:
“具體要怎麼做?”
“我得提醒你,你在我麵前沒辦法撒謊。”
除了那隻活了幾百年的白鹿,唐閑的確沒有遇到任何一個能夠在自己麵前掩蓋真實想法的人。
黎萬業說道:
“我正在與你談生意。我知道談生意講究誠信,尤其是自己處在劣勢方的時候。”
唐閑滿意於黎萬業的坦誠。
當然,最主要是滿意於高達40多的當前坦誠度。
他不急不緩,開始有黎萬業商討種種細節。
黎萬業越聽越心驚。
這的確是一個讓人類遷徙出金字塔的巨大計劃,覆蓋的時效也極長。
期間黎萬業一直在顧慮的,便是如果人類真的撤離,那麼會否遭到秩序者勢力的阻礙。
但這些問題唐閑也都顧慮進去了。
二人詳談了足足一小時,這個過程裏,黎萬業有些恍惚。
唐閑似乎處處為人類著想,幾乎是想著將所有損失降到最低。
這樣的人……似乎又與剛才那睥睨眾生的魔王有些不同。
……
……
時間過得很快,唐閑的計劃是先消除天賦者與非天賦者之間的階級差距。
至於全人類轉移百川市的計劃,他倒是一直沒有考慮。
離開的時候,唐閑果然是大搖大擺的離開。
直到唐閑走了許久之後,黎萬業的長長的籲了口氣。
他靜靜的坐著,看起來依舊如同往日一般威嚴,隻是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眼中的忌憚暴露了內心的恐懼。
但這件事情,卻並沒有完結。
無論是唐閑還是黎萬業,都沒有想到今日其實還有另一個客人。
(計劃萬字到兩萬字間……但隻寫到了八千字,慚愧,且算欠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