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也不怎麼樣嘛,隻用了一個月,我就練到大成,莫非師傅給我的是贗品?”牛涯皺眉道。
“什……什麼?師弟練到大成了?”王漢甲麵露驚訝,心中卻暗笑:就憑你也想練到大成?下輩子吧。
“當然,風雷十八式,我還給每一式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比如第一式,我叫他虎頭蛇尾,第二式叫亂七八糟,第三式叫雞飛狗跳,第四式叫老鼠過街……”
牛涯得意洋洋地炫耀著,王漢甲暗道:恐怕也就是名字大成了。風雷十八式威猛無匹,力劈山河,乃絕頂法門,牛涯恐怕連皮毛都沒學到,也就吹噓而已。
“果然好名字。”王漢甲微笑點頭,如果讓掌門師伯聽去,隻怕牛涯不死也要脫層皮。隻是可惜,如果能弄到劍訣再殺牛涯就更好了。
“那日師姐與我鬥法,我一招雞飛狗跳下去,直接削斷她一百三十三根長,嚇得她再也不敢出門,唯恐被我削光頭做了尼姑。還有一日我自行練劍,一劍下去,引動九風雷,那烈陽劍承受不住神雷洗禮,竟然寸寸斷裂,如今落得我兵器都沒有,再也無法施展驚地、泣鬼神的風雷十八式了,可惜啊可惜。”牛涯搖頭感歎著,端起酒杯汩汩飲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牛涯顯然有些飄,舌頭僵硬地道:“王師兄你有所不知,其實我的功力已經快要突破築基後期買入融合期了,這連師傅都不知道,還以為我在築基初期停留,我敢保證,再過一個月,定然能突破築基期進入融合期,你知道我為何修煉如此快嗎?”牛涯著縮回頭去,自顧倒上一杯酒獨酌。
“為何?”王漢甲將信將疑。牛涯雖然滿嘴跑火車,但他的修煉進度還是有目共睹的,短短兩個月進入築基期,這在玄玉門似乎隻有一例,雖然最後慘死,但也在修真界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而且,聽聽對自己並沒有壞處。
“如果不是看在你我有緣,師兄又入門這麼多年沒有進展的份兒上,我還不告訴你呢。”牛涯瞄了王漢甲一眼,又探過頭去道,“其實,我是拜蕭師兄所賜。”
“哦?他怎麼幫你的?”王漢甲也被勾起興趣。如果不是因為功力低微,也不會受張華要挾驅使。
“蕭師兄見我修為頗快,有意拉攏,給我送來諸多地靈粹,要求隻有一個,在八年後的掌門之戰中,我力主心月一脈支持他。八年後的事情,誰知道呢,不過眼前卻是那麼多寶貝,不收下就是愧對祖宗,我當然卻之不恭了。”牛涯著又喝了一口酒,臉色更紅,“不過那些靈粹的味道似乎沒有雞腿好,不過王師兄無奉勸你一句,若想提升修為,與長門交好必不可少,怎麼長門也掌控著玄玉門,如果交好,好處不可想象,否則蕭憑什麼修煉的那麼快。”著抓起雞腿大嚼。
“哎,我又何嚐不知?隻是長門一脈一向自視甚高,也隻有師弟這等驚才絕豔之輩才能得到他們的青睞,我?還是算了吧。”王漢甲搖了搖頭,臉上浮現一絲苦笑。
“也是,要不然我想個辦法給你牽線搭橋?”牛涯似笑非笑地看著王漢甲。
“算了,愚兄的資質我心裏有數,你也不用勸我,來來來,喝酒,不那些煩心事兒了。”王漢甲著和牛涯一飲而盡。
兩人越越近,越越投緣,大有相見恨晚之勢。直到色將晚,王漢甲才勉強將牛涯灌倒。
“牛師弟,牛師弟?”推了推牛涯,見他沒有反應。王漢甲左右看了看,將一粒藥丸融入早準備好的一碗酸梅湯中。
“牛師弟,來,喝了這碗酸梅湯解解酒,否則被師尊看到定然責罰。”王漢甲勉強搖醒牛涯,將酸梅湯遞過去。
接過酸梅湯,牛涯想都沒想一飲而盡……
告別王漢甲,牛涯哼著十八摸晃晃蕩蕩走向屋,雙眼開闔間,醉意朦朧。
“牛師弟,別來無恙啊?”一聲冷笑,張華從大樹後轉出。左右兩側,同時有兩人走出封住牛涯的去路。
“張……張師兄?”牛涯張了張嘴,原地晃蕩幾步勉強站穩,“來來來,我們去喝一杯,不醉……不歸。”著,晃晃蕩蕩走向張華,想要拉住他。
“嘿嘿,好啊,不過要先送師弟去個地方。”張華嘿嘿一笑道。
“去哪裏?先去喝酒,其他事靠邊兒。”牛涯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去陰曹地府。”張華雙目一寒,示意兩人朝牛涯靠過去。
“陰曹地府,去了還能回來麼?不去不去。”牛涯著擺了擺手,有意無意地晃動幾步。
“今恐怕由不得你了,三才陣。”張華話音剛落,場內景色大變,霎時間,白雪皚皚,冰冷刺骨,將牛涯圍在中央。
“好冷,張師兄,你在哪裏?快出來啊。”牛涯打了個冷顫喊道。
“嗬嗬,我來了。”張華陰森森的笑聲響起,一道劍光劈向牛涯。
“哎,張師兄,你幹什麼?”牛涯驚叫一聲,手忙角落躲開,瞪著張華道。
“送你去陰曹地府啊?”張華言罷,柔骨劍化作跳跳銀蛇劈向牛涯。張華身旁,何雲道拿出子母輪,另一人也抽出戰刀同時劈向牛涯。
“哈哈哈……”生死關頭,牛涯不但不驚反笑,“幸虧我早有準備,練成了‘風雷劍訣’,否則今日真不好對付,看我風雷劍訣第一式——偷雞摸狗!”
大喝聲中,牛涯聚集全身功力,單掌為劍橫掃出去。
“雕蟲技。”張華冷笑一聲長劍橫掃,帶起一片燦爛的光幕罩向牛涯。
一聲悶響,勁氣橫掃,牛涯胸口被何雲道子母輪擊中倒飛出去,三才陣也就此告破。
“哼哼,牛涯,想不到你也有今。”何雲道麵色猙獰,當日被牛涯風雲一腳踢中胸口令他顏麵盡失,又被柳玉環打成重傷更讓他在同門中威望銳減,如果不是師尊和掌門等人強行壓下,抹去牛涯的名字,恐怕他會跌出七強。
哇……
噴出一口鮮血,牛涯勉強站起,現自己竟然隱隱無法凝聚真元,登時明白過來,冷冷盯著張華道:“原來你早有預謀。”
“嗬嗬,你應該很榮幸,我親自出手為你送葬。”張華看著牛涯,如同盯著一具屍體般。
“殺我就真的那麼重要?”牛涯盯著張華,單手暗暗伸到背後握住劍柄。
“這些事,等你到了陰曹地府再問問閻王吧。”張華著突然暴起,柔骨劍化出千道劍影劈向牛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