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一名韋斯頓家的下人送來了兩百枚金幣,這是一件十分失禮的行為,畢竟韋斯頓和蒙迪特都是子爵,是平等的,而隻派下人來送錢,是上級貴族賞賜下級貴族的做派。
不過伯恩和馬修都沒有為此生氣,十分理解。
韋斯頓的家主絕對是沒有臉來送這金幣的,自己的兒子為了個女仆,和別人決鬥,而且一個高級戰士還被一個初級戰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讓韋斯頓家族成為了笑柄。
金發蘑菇頭就更是不可能親自來送錢了,先不他自己還有沒有那個臉麵出門,他的臉已經被馬修打得慘不忍睹,一般的牧師的治療神術,都不可能這麼快為他恢複,更別他又大半的牙齒被打掉了,掉落的牙齒是一般的治療神術無法快速治愈的,最少要七八的神術治療,才能慢慢長出來。
而且就算他恢複了,估計也沒臉見到馬修了,一個高級戰士被初級戰士三兩下就打得牙都沒了,他已經成為了極大的笑話,心裏肯定將馬修恨之入骨了。
不過馬修卻不怕他暗地裏對自己有什麼謀劃,螞蟻始終是螞蟻,就算跳得再高,也沒法對人造成任何威脅。
再加上眼前這兩人,他更不擔心了。
“哈哈哈,我就相信馬修你不會輸給那種家夥的。”凱思喝著梅琳送來的果汁,坐在椅子上大笑,一副他相信馬修的實力的樣子。
今一早,他就和撒紗來蒙迪特家了。
“你們就不怕死靈法師嗎?”馬修問道,他到不是在擔心這兩人,隻是覺得這兩人怎麼這麼有閑心,跑到他這個子爵次子這裏玩。
他就是不願和這些看起來會帶來一大堆麻煩的人打交道,才扮演一個無權無勢的人物的,卻又可以憑借貴族子爵的背景,排除掉一些麻煩。
凱思和撒紗對視一眼,笑道:“你在什麼笑話呢,區區死靈法師,能在帝都掀起什麼風來,現在城中的緊張感,與其是死靈法師造成的,不如是皇帝陛下自己製造出來的,這是很多聰明人都能想到的事情,我不相信以你的智慧會想不到。”
“我確實沒想到,畢竟我很笨嘛。”馬修將躺椅放平,雙手墊在腦袋下枕著,隨口道,他根本就沒朝這邊去想,畢竟死靈法師和深淵密會的目標首先是帝國皇帝,其次自然是皇族和四大公爵,蒙迪特家這種子爵家族,在帝都中根本不顯眼,帝都中這麼多子爵家,除非是運氣差到極點,否則根本不會成為死靈法師和深淵密會的目標。
有阿姆和莉維亞在蒙迪特家坐鎮,他隻需要看熱鬧就行了。
如果真的倒黴到極點,蒙迪特家成為了深淵密會和死靈法師的目標,他還可以憑借暗藏的殺手鐧,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的千年殺,讓他們酸爽到極點。
凱思學著馬修,放平了躺椅,放鬆了身體,忍不住舒服的舒出口氣來,這是他最喜歡和馬修相處的一個原因,馬修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故作姿態,既不會獻媚於他,也不會害怕他,是實實在在的平等的交流,而這種平等的交流,他隻在撒紗那享受過,就連與他的兄弟姐妹們句話都沒有這麼舒服。
撒紗正兒八經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兩個男人躺著,自己這個女孩卻做著,忍不住挑了下眉毛,突然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毀容了,還是臉上覆蓋上了醜陋的幻象魔法。
雖然她也是覺得和馬修的相處比較輕鬆,但此刻一瞬間,少女心爆發:“你們兩個男人自己躺著,讓我坐著嗎?”
馬修睜開眼,斜著眼看她,然後無奈道:“我倒是還有備用的躺椅,但你那身甲胃太重了,恐怕光是坐下去,就能坐垮了,如果你願意脫掉甲胃和衣服,我可以讓我的女奴把躺椅拿來讓你試一下,很舒服的哦~。”
撒紗看了下自己身上那套秘銀鎧甲,以及屁股下那搖搖欲墜的椅子,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為什麼睡躺椅要讓我連衣服都脫了?!!!”她看向兩個男人,等著他們的解釋。
凱思與馬修對視一樣,露出遺憾的神色聲的嘀咕了一句:“可惜,被發現了。”
撒紗識破了兩個男人想要看自己光著身子的計謀後,不再想要睡躺椅了,她向馬修問道:“以你的實力,足以加入騎士團了,有沒有興趣?我可以給你寫介紹信,免掉考核,也不會有人敢阻止你的。”雖然隻是幾分鍾的時間,但馬修與金發蘑菇頭的決鬥中,表現出來的戰鬥意識,已經勝過了現在騎士團中的很多騎士了。
“沒興趣。”馬修當然知道自己的實力,別是普通騎士了,就算是與一些隊長級的人打,辛苦一下也是有很大機會獲勝的:“當騎士太不自由了,我是當傭兵就好,想做什麼也沒人管。”
“成為騎士的話,很容易獲得功勳,特別是初春,獲得功勳,提升爵位,擴大家族勢力,這不是你父親的想法嗎?”撒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