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紗不但送來了給自己的報酬,還送來了一樣額外的禮物。
不管是那個金發蘑菇頭,還是那些在城堵自己的傭兵。
馬修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畢竟自己沒有什麼權勢,雖然身後是子爵家族,但蒙迪特家本就人丁稀少,又是剛來帝都不久,連站穩腳跟都需要愛麗絲公主的幫助。
蒙迪特家在帝都都還沒有真正進入貴族的圈子中,就算要得罪誰,也沒有機會,更別馬修這個子爵次子了,他接觸過的貴族不多,而且這段日子裏,除了那個金發蘑菇頭以外,對其他貴族子弟,他都是禮貌應對,不管對方身後的家族爵位是高是低,沒有半點可挑剔的地方。
如果是因為莉維亞,雖然平時表現得不在乎,但會找上門來的貴族子弟,他都有見過,沒發現誰有那種能力,給自己下絆子,甚至聯係那些黑傭兵來圍殺自己的。
更何況,當時,那些黑傭兵可是沒想放過莉維亞的,如果真是莉維亞的愛慕者,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
而那些平民他就更不用擔心了,平民和貴族的階級差還是非常穩固的,更做不到這種事情了。
因為找不到源頭,所以他隻能盡量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卻仍然為此的發愁,畢竟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了,而如果找不到源頭,那麻煩就會源源不斷的湧來。
在城外與撒紗一戰後,他沒想到自己隨口一的話,讓撒紗記住了。
與他不同,作為阿雷特公爵家的長女,且是雷耀騎士團的團長,撒紗很輕鬆就弄清楚了數次在暗地裏要弄死馬修的人。
“洛雷斯坎帕,真是個心胸狹窄的人啊。”馬修看著信上的名字,忍不住感慨,自己真是倒黴,這樣也能惹到人。
洛雷斯坎帕是凱思的弟弟,同樣也是諾撒公爵的繼承人。
而對於這個洛雷斯坎帕,馬修隻在比利魔具店裏見過一麵,他為莉維亞買法杖。
他仍然清晰的記得,麵對洛雷斯坎帕時,自己的表現十分恭敬完美,沒有任何能夠指責的地方。
但沒想到,即便是這樣,他也會被記恨。
不用怎麼思考,他就知道洛雷斯坎帕對自己下手的原因了,無非就是因為自己和凱思走得近而已。
而且洛雷斯坎帕不愧是公爵繼承人,做事滴水不漏,不管是那個金發蘑菇頭,還是那些傭兵,他都並沒有實際出頭,隻是在暗中挑撥他們,最多給了一點點錢支援而已,也因此,如果不是撒紗的話,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這些事情,和洛雷斯坎帕聯係在一起的。
畢竟誰會隨便懷疑一個隻見過一麵的人會暗中對付自己呢?
阿姆跳到躺椅靠背上,用單腳站立在靠背的一個角上,看了看信上讓它的主人歎氣的內容,齜著牙問:“主人,要幹掉他嗎?”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如果不解決了這個洛雷斯坎帕的問題,以後像金發蘑菇頭,或是被人圍殺之類的事情,會繼續出現的。
“別整想著打打殺殺的事情,你是光係生物,不是惡魔生物,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在教堂裏祈禱過。”不過馬修很快話風一轉:“殺他是不可能的,那家夥畢竟是公爵的繼承人,哪怕是第四繼承人也遠比我這個子爵次子要有地位,嗯,既然那個家夥敢暗地裏對我下手,那我暗地裏對他也下一次手也是可以的,隻要不打死就行了。”
不過他又煩惱了起來:“不過那個家夥身邊既有魔法師又有戰士侍衛,沒有機會啊,而且現在帝都到處都有人巡邏,就連一些偏僻的地方都不放過,一旦讓人發現我打了諾撒公爵的第四繼承人,我和蒙迪特家就完蛋了。”
“那我們什麼都不做了嗎?”阿姆有些失望,但隨即它又激動起來:“不如我潛入那個什麼公爵家裏,揍他一次,在家裏,他總不可能隨時都帶著侍衛吧,而且誰也不會認為一條狗能把一個高級魔法師在他家裏把他給揍了的。”
“別衝動!”馬修立即阻止他下去:“一個公爵家的底蘊是很深的,我們不知道公爵家裏有沒有強者,或是布置了什麼就算是你也無法應對的防禦,要是你被發現了,我們一樣要倒黴。”
他仰頭看到阿姆那因為不能搞事而失望的臉色,立即補充道:“不過也不用太著急,等帝都恢複平靜後,我們有的是機會,讓那個家夥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雖然現在無法動洛雷斯坎帕,但知道了是誰在背後使壞,心裏就舒服得多了,最少,以後如果再遇到什麼覺得是有人暗中使壞的事情,就全都推到洛雷斯坎帕身上去,以後找機會,有一次就打一次,把他打得床都下不來,讓他也嚐嚐被人傷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