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失去了母親的支撐,同樣無力的疲軟下去,跌坐到地上。
她緊緊咬著唇,眸子裏映著夏沫如一隻瘋狗般的在叫囂,看著李晉那一張英俊的臉此刻布滿慘淡的愁雲與擔憂,他甚至都沒有敢多看她一眼,此刻她才是受害者,一個未婚女子,跟了他這個有婦之夫,弄大了肚子,惹來原配的登門吵鬧,母親的羞憤,鄰居的不恥,真正受傷的是自己,為什麼他都不敢上前來給自己一絲的安慰?
她坐在那裏,仿佛這個小小的客廳裏隻是夏沫一個人的舞台,夏沫涕淚縱橫的搖晃著一副柔弱的身軀,呼天搶地的喊到聲嘶力竭。
沒有人給夏沫答案,不管她多麼的想知道為什麼,李晉,安寧,安寧的母親,都隻是沉默以對,淚眼以對。
“安寧,安寧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寧願我自己是在做夢,我也不相信你會是我婚姻裏的一個小偷,你偷了我的男人,偷了我的幸福,我的寶寶還不到一歲啊!你怎麼能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告訴我,你們好了多久了?什麼時候就開始好了?”夏沫奔去安寧身邊,搖晃著她的肩膀,大聲的叫道。
安寧不說話,任由她搖晃,她知道自己此刻不需要說話,她要等李晉說話。
“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說話?你難道就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你啞巴了嗎?你怎麼這麼無恥這麼不要臉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怎麼就這麼下賤啊?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你怎麼偏偏要挑上我的老公啊?你是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好朋友啊!你怎麼能這樣啊?”夏沫無論怎麼搖晃,安寧都沒有發出隻言片語。
“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來問他,我再來問問跟你一樣不要臉的男人。”夏沫跌跌撞撞的走到李晉前麵,揪住他的衣服,揚起滿麵的淚痕看著他。
李晉原本是低著頭的,可夏沫比他矮很多,這麼揚起臉站在他眼前,他隻好將頭扭向左邊。
“安寧不說,她是在等你說是嗎?她在等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是嗎?好,我看你怎麼解釋?我看你怎麼收場?我倒是很想聽聽,你會給我怎麼樣的解釋!”夏沫抹一把臉上的淚,平息一下氣息,看著他。
“夏沫,回去說好不好?別讓人看笑話了好不好?”李晉隻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門外議論紛紛的人群越來越多,李晉看一眼沉默的安寧和哭泣著的安寧母親,心有愧疚。
在他眼裏,女人得知男人的出軌行為之後一般便是鬧一鬧,隻要男人願意回心轉意回家好好過日子,女人便可以盡棄前嫌重歸於好。
因為這個年頭,女人深深的清楚,一個失婚的女人遠遠不及一個失婚的男人要來得搶手,二手男人是寶馬,二手女人則連個自行車都不如。
他現在隻想帶走夏沫,結束這難堪的吵鬧。
“笑話?笑話你?笑話安寧?還是笑話我?你們還怕笑話嗎?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怎麼還能怕人笑話?看的人越多越好,也讓大家都來評評理,群眾的眼睛不都是雪亮的嗎?不是說旁觀者清嗎?就讓大家來說說,你們做的到底是不是人做的事兒!”夏沫此刻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眼前的李晉虛偽到了極點,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想著安寧的臉麵,他的臉麵,唯獨沒有想到她夏沫的臉,早就被他們兩個無情而肆意的踐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