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連哥,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走?”
安然抓著齊連的手,眼裏有恐慌,她之前逃離了幾次,被抓回去都打得很慘,現在很怕被抓回去。
“安然,我先過去攔住他們,火車馬上就開動了,我會盡快的上車,你把我們座位旁邊的窗戶打開,你知道我身體很靈活,腿也很長,我到時候直接從窗戶下麵鑽上去。等我,安然。”
最後,齊連的雙手從握著安然的肩膀離開,改為抱著她的腦袋,用力又持久的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個吻,緩緩的閉上眼睛。
無聲的道:再見,安然。
齊連睜開眼的刹那,立即拉開廁所的門離開,帶著找他們的幾個人一起下了火車,“過來抓我啊,傻大個。”
齊連在笑,大肆的嘲笑這些人,一下火車,在火車邊沿的街道前後立即擁堵過來一幫人。
“找到了,他們在這兒。”
這些人手裏拿著粗大的棍子,齊連立即繞著火車站的各個柱子奔跑,穿梭在行人之間。
盡力拖時間。
火車緩緩的開動,最後加速前進,齊連一直奔跑,一直跑啊跑,身上的汗水在滴落,最後的最後他跑到火車的尾部,望著漸漸消失的火車,什麼話也沒,但是臉上和眼裏都帶著笑。
少年望著火車開走,抓他的人朝著他撲來,他停止掙紮。
從一開始的選擇下車,就沒有想過能再回到火車上。
火車上的安然無助的窩在一個角落一動不敢動,北方十一月末的氣已經很冷,風從外麵吹進來,涼颼颼的,有人叫她把窗戶關上。
安然手死死的按著窗戶:“不,不要關,等下會有人上來,還有人沒上來。”
這句話她回答好幾遍,火車已經開了一兩個時,又有誰能從外麵突然從疾馳的火車外跳進來,最後這節車廂裏的人被冷風吹得受不了,幾個人一起抓著安然,深深的將扣在窗戶上的手給扒下來,她的指甲劃過劣質的玻璃,刺耳驚人。
“喀嚓”
安然的手腕甚至被卸掉,幾個人才終於將窗戶關上,安然趴在桌子上,開始無聲的哭泣。
一邊哭一邊重複那幾個字:“不要關窗戶,等下有人會從這兒上來,還有人沒上來。”
盡管她心裏已經明白,沒有人,沒有人這會兒可以上來了……
“好,卡!”
工作人員立馬拿著沾水的毛巾給祁淺擦臉,被群演束縛住的齊連身邊特跟著工作人員,開始給他補妝。
等下他的鏡頭還需要補拍,臉上畫了個鼻青臉腫的妝,嘴角還帶著血。
於洛看見祁淺沒回休息室,而是坐在一個馬紮上,呆呆的看著一處。
於洛跟了過去,臉上還帶著滑稽:“淺姐,您怎麼啦?”
一到祁淺身邊他就很緊張,再加上祁淺現在又成了他的新老板,麵對老板,於洛更加的惴惴。。
漂亮的眼睛此刻貼了假肉腫腫的,一張漂亮的臉蛋此刻怎麼也不能好看,隻有那雙眼睛,依然靈動,像偷腥的狐狸一般,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