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沒一個家具都是好的,瓶子,桌子,畫框等易砸和該砸的都砸掉。
她爸爸就坐在沙發上一根煙一根煙抽著,最後聽到樓梯上的動靜,祁任華看著祁淺直接哭了,掐了煙將祁淺抱在懷裏:“棋棋別怕,以後爸爸保護你,爸爸養你,爸爸再不出去了,就呆在家裏,棋棋別害怕。”
那祁任華一邊哭一邊抱著祁淺了很多很多的話……
再之後,祁任華就不再滿世界的跑,一直呆在國內,再不讓祁淺受到丁點虐待。
直到發絲卷進吹風機的圓筒裏麵,才傳來肖宸不滿的聲音:“祁老師擱這兒走什麼神呢,您存心想讓我變成禿子?”
祁淺關掉吹風機,摸一把肖宸的頭發,吹得太久,全幹還還冒熱帶氣。
“怎麼,你又不是沒禿過,你上次……那頭頂纏著繃帶不是被醫院給剪了,這裏一撮那裏一撮的。”
然後等出院,肖宸幹脆將頭發全剃光,隻留頭上的一點青皮,現在兩個多月過去,從最開始的寸頭慢慢的頭發長起來,現在可以用手一順一順的下去。
祁淺低頭去看肖宸,她的這個角度能看到肖宸的後耳朵,有些微紅,可能被她剛才持續不斷的熱風給吹風的。
她忽然低頭,溫熱的唇落在他的耳朵上。
坐在沙發上的人一僵,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祁淺主動的去靠向他,甚至會親近他。
祁淺唇沒有移開,閉上眼睛:“肖宸,再給我一點時間,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雖然還是不確定的回答,但肖宸心裏樂的像炸開了花一樣,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起身,看著祁淺:“棋棋,你……”
這已經夠了這已經夠了,這是這麼多年,十幾年,棋棋第一次給他可能,不再永遠是逃避,雖然這些時間或許還需要很久很久。
但對肖宸來,真的已經夠了。
人要知足,他可以等待。
她的人就在他的身邊,他時時刻刻看著的。
他的女孩,祁淺。
肖伊是吃了晚餐過來的,但是自己做了一頓飯菜之後又餓了。
可是心裏又糾結,你不吃吧,肚子餓。
你吃吧,在餐桌上,她坐著不是一個明晃晃的電燈泡。
最後的肖伊還是決定等堂哥和堂嫂吃完,自己撿他們吃剩的就好。
一頓飯菜過後,祁淺摸著自己肚子躺在沙發上,“今感覺吃的太多,我的肚子都鼓了。”
下次再也不能這麼吃下去,吃飯半飽都不行,最多隻能吃個三四分飽,像今起碼有分,胃有些撐,這也跟她一劇烈的運動有關,一上上下下,沒有怎麼休息過。
肖宸坐在她身邊,拿了一個熱水袋過來,將自己的手放進熱水袋裏,等手掌心熱了之後才貼在祁淺的肚子上:“我幫你揉揉。”
“別,你再揉我就要吐了,讓我安安靜靜的呆一會兒。”
房間裏開著暖氣,也不是很冷。
祁淺躺了幾分鍾就睜眼,然後聊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