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轟隆隆聲響,牆壁慢慢被推開。
原來這是一道石門,隻是顏色材質與周圍的牆壁並無不同,且關上時與周邊嚴絲合縫,不仔細查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劉玉亭望著這厚重的石門不禁用手摸了摸,心想就算自己知道此處有機關,但若沒有這陌生人的神力,也休想推動它逃出地牢。
隨著石門被緩緩地推開,露出了一個黑暗幽深的通道,通道中並無燈火,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有多長,更不知道這地道通向何方,不禁讓人心生畏懼。
“來,拉著我的手,不要放開。”陌生人著便拉起劉玉亭的手,兩人雙雙進入到通道之中。
陌生人似乎對這地道十分熟悉,哪裏該拐,哪裏有突出的石頭應該避開,都是一清二楚,這黑暗恐怖的通道對於他來簡直就像自家院子裏的回廊。
劉玉亭就沒那麼幸運了,左磕一下,右絆一下,卻不敢停下腳步,生怕脫開那人的手掌,獨自一人被拋棄在這前後都已看不到盡頭的黑暗通道之中。
就這樣,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陌生人突然停了下來,劉玉亭收腳不及,撞在了他身上,他也不以為意。“跟我向上繼續走,馬上就到了。”著便拉著已是氣喘籲籲的劉玉亭繼續前行。
劉玉亭在黑暗中感覺腳下是一道坡度很緩的上坡石階,這段路並不長,片刻便走到了盡頭。
“到了,可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也不待劉玉亭回答,陌生人好像在舉著一個什麼東西用力地移動。
隨著頭頂上的東西被移開,外麵的亮光射了進來,劉玉亭在暗無日的通道中走了多時,頓時被這亮光晃得睜不開眼,過了好一陣才適應了這刺眼的光明。
順著頭頂上露開的洞口劉玉亭來到了一個房間之中,見陌生人還未上來,他也來不及查看四周情況,便低聲叫道:“前輩,快上來!”
然而那陌生人卻並不答話,隻是衝著劉玉亭微笑,示意他禁聲向旁邊躲開。
這時劉玉亭借著屋中燈火才第一次看清楚陌生人的臉,隻見他頭發胡子極長極亂,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何年齡和長相如何,也不知道是他故意隱藏身份還是原本就如此邋遢。
陌生人看到劉玉亭已經進到房間之中,也不跟著他上來,再次搬動擋在洞口的重物,開始關閉地道,隨著那出口慢慢變,陌生人向著劉玉亭揮手告別。
劉玉亭剛想些什麼,那洞口已然徹底關閉,他隻記得那人脖頸上一塊紅紅的胎記在慢慢消失的光亮中顯得格外清晰。
死裏逃生的劉玉亭環顧屋子四周,那洞口靠著牆,上麵擺放著一部龐大的木製織機,上麵布滿灰塵和蛛網,顯然是損壞廢棄已久,通過搬動它就可以開合地下通道的出入口。
屋子四麵靠牆擺放著一排排木頭櫃子,裏麵一層層疊放著的都是些絲帛布匹。
他推開門向外走去,外麵是一間同樣大的屋子,隻是燈火更加明亮,一部巧的織機前坐著一個長發女子。
那女子聽到背後門響,轉頭查看。
兩人看到對方時,不由得同聲驚呼:“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