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被公主猜透了自己的齷齪心思,老臉一紅,惱羞成怒地道:“放了這宮女也可以,但這子必須留下,他那兩個同夥已然逃走,將來要真是出了什麼麻煩,也可以用他做人質進行要挾,以防不測。”著他瞪了一眼劉玉亭,心想,既然公主無情,壞我好事,就別怪我無義了,這白臉肯定是惹得公主愛惜,想放他一條生路,我卻要偏偏留下他,慢慢折磨致死,看著公主傷心難過。
公主還要再爭辯什麼,卻被劉玉亭搶過話來,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國師放行吧,我盡可留下作為人質。”
他見公主和國師因為他二人去留的問題吵了起來,心想這車師公主如此大仁大義,對他們已是不薄,自己不能貪生怕死卻讓她為難,能幫許平君逃離國師的魔爪,自己已經心滿意足,此行目的圓滿達成,夫複何求。
公主見劉玉亭如此,卻也不好再什麼了。
許平君一步一回頭地挪到王府大門口,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對著劉玉亭喊道:“公子保重!”她見到劉玉亭佇立在院子之中,佯裝鎮定,向著自己揮手道別,兩人卻是越離越遠,心想才與君逢,卻又被迫要分開,從此各一方,生死兩茫茫,想到這裏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失聲痛哭了起來。
劉玉亭望著伊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心如刀絞,眼淚也禁不住滑落了下來。
“看不出,你這子倒是個情種”猛然間他覺著後脖頸一陣劇痛,轉頭望去,那車師國師正滿目猙獰地立在自己身後。
劉玉亭隻是隱約聽到公主嬌聲嗬斥“不可傷他性命”,便暈了過去。
趙長信兄弟二人與趙慶吉在茶樓中交談多時,待聽到那宮女被烏屠斯擒走時,才突然想起剛才在王府中的劉玉亭,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已經找到許平君並全身而退。
趙長信心急如焚地道:“一直在傾聽前輩的精彩講述,幾乎忘了我們同行的還有一個兄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在王府之中,我兄弟二人這就告辭了,來日方長,他日定要報答前輩的救命之恩。”
趙慶吉撚髯微笑,顯然已經知道了兩少年的心意,料想他們必定要再赴王府去查看那失散了的兄弟是否已經逃離,如果沒能逃出虎口,那免不了還得再惡戰一場。
他心想,他們明知不是眾車師刺客的對手,卻不忍心丟下自己的兄弟,年紀就能有這份情誼義氣卻是難得,不由得心中也是一陣感動。
見到他們起身正要離去,便道:“兩位兄弟,稍等片刻,且容我再一句話。”
見他二人坐下,趙慶吉便接著道:“我並非不欲助你們再赴險地,你們剛才觀戰,可否看出我那套武功的奧秘所在?”
兩兄弟聽他發問,頓時回想起剛才趙慶吉和烏屠斯交手時的場麵,趙長信搶先道:“前輩武功高深莫測,我兄弟二人武藝低微,實在是看不出什麼門道。隻是我見前輩先前的拳法隨意灑脫,腳下如行雲流水一般進退自如,怎麼突然間動作越來越慢,而那烏屠斯卻好像漸漸不支了,這其中的玄機還請前輩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