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眼看著自己整個手肘被巨力活活捏得粉碎卻做不了任何事,痛不欲生的同時也得到了一個信息,眼前的女人絕對不能惹……
那是在多蘿西身上才感受到的,毫無任何反抗價值,絕對恐怖的氣息!
女人的皮手套上沾滿了屬於白晨的鮮血,但她依舊沒有放開白晨手臂的意思,而是稍微鬆開,轉而捏向另外一截,還算完整的手臂:“我問你話呢。”
罷就跟著捏下,又一段完整的骨頭被捏碎,劇烈的疼痛感讓白晨幾乎把牙齒咬碎,連哀嚎都發不出的喉嚨同樣被痛苦填滿,讓他想一刀砍掉自己的手臂以求痛快。
喘著粗氣,白晨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雙腿幾乎快要脫力軟倒,但他知道現在還不能倒下,咬著牙強行道:“我……我本是來執行任務,但這鬼地方死亡之氣太過濃厚,就猜想是不是有某種道具或者法陣作用的效果,隨後到最中心查看,結果意外發現一個已經實體化死亡之氣的湖泊,就對湖泊進行攻擊,釀成這個局麵。”
女人聽聞後發出震喝:“魯莽!這種事情應該最先通知帝國,怎麼能私自處理!”
白晨因為疼痛滿頭的汗水,麵對女人的責備選擇一言不發,默默站在原地。
女人輕哼了一聲:“不過分析的倒是不錯,有些許參考價值,人也挺有骨氣。”
完,女人終於放開了白晨的手臂,隨後又丟給他一瓶治療藥劑:“名字!”
白晨接過藥劑:“青河。”
女人點點頭,又從風衣口袋裏摸出一張白色絲巾,擦幹淨皮手套上屬於白晨的血,隨後把染滿鮮血的絲巾丟在白晨的肩膀上麵:“我記下了”
白晨沒有話,不是不想,而是手臂的疼痛讓他幾乎不出來,剛剛能夠完整稱述那一段話,就已經是極限了。
打開女人給的藥劑一口咽下,本來已經準備好麵對更恐怖的痛苦,在喝下藥劑之後卻又愣了一下,這藥劑怎麼嚐起來是草莓味的?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但該來的還是要來,藥劑下肚之後,整個手臂便開始了更加激烈的疼痛,重組比破壞來得更猛烈也更加直接,隨著手臂一陣如同異形一樣的恐怖抽搐扭轉後,好歹恢複了原樣。
白晨現在算是完全理解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冒險者選擇待在營地受盡冷眼也不願意外出升級,這不受傷還好,一受傷之後的疼苦,還真不是普通人能每每熬得住的。
再多的熱情也會被痛苦淹沒。
女人背著手緩緩走到結界邊緣,那巨大的怪物已經從骨團裏抽出大半個身體,頭上足足四根牛一樣的角,頭部不像人類更像某種獸類的頭骨,暴露著修長獠牙,而下麵卻是兩跟人類的手臂。
那怪物似乎也感受到了女人的存在,用著僅有的半截身體對著女人一陣咆哮。
女人則是毫無懼意的輕輕笑了笑,從腰間拔出那把玫瑰細劍,邁著輕盈的步子緩緩向怪物靠近。
白晨回頭看向身後,傳送門帶來的隻有隻有她一人,而現在提劍上前擺明了隻有一件事——她要一個人麵對那頭怪物!
白骨怪物的下半身已經快要完全拚合成功,一隻腿已經伸了出來,那是如同牛蹄一般不知名動物的腿,整個怪物站在地麵已經比旁邊的山都要高出一半,巨形蹄腳剛一落地就如同地震了一般,連同周圍樹木山石全部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