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官七畫心一橫,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緊緊地抱住了麵具男子的大腿。
就在眾人都露出驚愕的神情之時,官七畫也梨花帶雨地哭喊了起來。
“縣長大人,其實女子也是冤枉的啊!昨夜女子行在路上,就是被此人威脅,迫不得已才將他帶回客棧的。女子根本就不認識他啊!”
罷,又嗚嗚地哭了起來,眼淚鼻涕一起糊在那人的衣服上,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之前那誣陷官七畫的哥見她哭的這麼真,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後道。
“縣長老爺,當初這姑娘第一次前來住店的時候,的確是隻有她自己一人的。”
二回憶起昨日的場景,那時官七畫肚子騎著馬背著包袱來住店,一派風塵仆仆的模樣,倒也不似作偽。
莫非,真的是他誤會了她?
可又念起昨夜她凶狠威脅他的模樣,店二又覺得糾結了。既然他搞不清楚當時的狀況,便隻能將目光投向了上座的縣長大人。
縣長大人也正皺著眉瞧著下頭的人,既然官七畫都這樣了,他少不了也得盤問盤問這一直沒出聲的男子。
將目光落在那黑衣男子戴著的麵具上,縣長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不滿。
“身為犯人,為何不僅不跪,還帶著麵具來見本官?方才那姑娘是你先威脅的她,到底是不是真的?”
雖然嘴上是這樣盤問,但從他篤定的語氣中官七畫便察覺到,他大抵已經開始有些相信她的那套辭了。
而戴麵具的男子卻仿佛根本沒聽到上頭縣長大人的話一般,目光竟還牢牢地粘在哭泣的官七畫的身上。
她本就生的一副好相貌,隻不過因為多日奔波,皮膚變得粗糙了不少。但即便如此人卻依舊很美,加上一直哭泣裝可憐,自然又比平時多了幾分別樣的風情。
官七畫感覺到他那灼熱的目光,總覺得這人看她的眼神怪異,一時間竟有了想要逃走的念頭。
然後他才剛微微一動腳,官七畫便又以為這人是要踢他,明明還哭著但反應卻迅速,趕緊往後一滾順勢遠離了他。
畢竟旁人不知,可她還是親眼見識過這人的武功的,他若真給她來一腳她這嬌弱的身子恐怕還不一定能夠承受得住。
而這一幕看在眾人的眼裏,卻紛紛以為官七畫是真的被那戴麵具的男子踹了一腳之後才滾開的。一時間,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這可算是當庭行凶?
那男子大概有些無奈,突然抬起頭對著堂上端坐著的縣長大人招了招手。
“你,過來!”
對上他那淡漠且絲毫不見威懾的目光,縣長瞬間憤怒了,猛地一敲驚木。
“你這宵到底是什麼意思!本官向來清正廉潔,剛正不阿,你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侮辱本官,真是不知死活!”
敢情這位縣長大人以為人家叫他過去是為了給他行賄?
官七畫突然有些想笑,趕忙低下頭,借抬起袖子擦淚的動作掩藏住了唇角的彎曲。
而那一頭的縣長已然被氣的臉色通紅,當庭責罵了那麵具男子一頓之後仿佛還不解氣,又惡狠狠地對著下麵的官差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