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亦是半夜時分了。
葉茜這般岔開話題道:“好了,仲哥哥,你現在身體感覺如何——可有事否?”
文仲心不在焉得擺了擺頭,道:“茜兒,我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仲哥哥,你這是從何起啊”
文仲聽得此般更是略顯難過般,問道:“茜兒,能告訴我什麼是俠嗎?——”
“這”葉茜想得這裏,便不禁琢磨得“難不成是仲哥哥的意誌受挫了?”
又道:“仲哥哥,這間店是黑店,我們還是快走吧,免得節外生枝啊!”
“走?能去哪兒呢?”文仲已經有些疲倦般得道。
“當然是去安全的地方了——”葉茜依舊那般解釋道。
“在這個島上,還有安全得地方嗎?”
“文仲!”葉茜嗬斥道:“你到底怎麼了,難不成真叫一個內心扭曲得人給同化了嘛?我告訴你什麼是俠,俠便是一個人可以受百姓們夾道歡迎,但他們憑什麼歡迎你,你是誰啊?”
“對啊,我是誰啊?我做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意義?哪有什麼意義,通過自身力量幫助他人的,便是意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便是意義,劫富濟貧,仗劍涯仍還是意義,大俠,何為大俠,便是指有能力的人不求回報地去幫助比需要幫助弱者,這是一種精神也是一種追求。武俠仁俠義俠盜俠皆是俠,難不成你連做一個俠的準備都沒有,便想無腦子的做那些事情嗎?
文仲聽得這番話,此般亦是涕淚交流,像一個孩子一樣抱著頭無聲的哭泣著,那般無助,那般無可奈何~
葉茜見此也很是傷心,想得前些時日的英雄少年,還是那般意氣風發——不料得是幾月之時,內心便被打磨的這般圓潤了。
暗道:“我的仲哥哥啊,你真是太累了。從便帶著仇恨活著,想必重枷般得壓力,早就把你壓的喘不過氣來了吧!”
此般更是心疼得抱住了文仲,兩人都是流著淚,哭得那般歇斯底裏——想文仲迷失了自我,葉茜則是迷失了一個目標——
葉茜此般見得文仲這般更是覺得那日為了自己不惜得排幹內力都要尋之蓮花宮得仲哥哥,那個有著底線的仲哥哥到底怎麼了——難不成你真叫這是是非非把你的棱角都磨沒了嗎
想罷!兩人便是這般站在桌前,一個藏在葉茜懷裏,一個抱著文仲,兩人都哭的那般傷心,但誰都不知道誰哭了——
就這般站了好長的時間。
想~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
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罷!
此般亦是過了半個時辰,葉茜撫著文仲,緩緩推開,便打算出去弄些吃食,因為想得文仲身體還未痊愈,可這黑店又怎麼都覺得不踏實,把打算出去弄些東西——
一番過後,兩人皆是一語未言,但卻都像知己一般,明白對方的心意,眼神裏都是充滿了對對方的愛意——
葉茜緩得退出房來,轉身一看“啊”的一聲尖叫——文仲聽得這般,更是“鏜啷啷”一把破門而出,見得葉茜則是癱坐在地上,滿臉驚慌之色,文仲此般往邊上望去,瞧得一具屍體正趴在黑色的血泊中,全身都散發著惡臭味!
文仲近身而去,用腳翻了過來,瞧得此人正是剛才竊聽得那個店夥計,看著滿臉猙獰得表情,死相亦是那般十分慘!
而那股惡臭味道正是從嘴裏散發出來的,文仲這般亦是趕緊扶起葉茜又進了房來。
扶至桌前,文仲道:“茜兒,你怎麼把他給殺了?”
葉茜現還是陷在驚慌之中道:“沒,沒有哇,我隻是叫他不話來而已——”
文仲看著葉茜想“若真是茜兒所為,又何必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呢?於是乎也是沒有再問——”
轉身出得門去,又把這死屍給拖了進來。
平放至桌上,那股味道更是刺鼻了。
葉茜這般緩下心來,兩指往脖子上一搭,過了好一會兒,道得:“仲哥哥,把那花丸拿出來——”
文仲聽得趕緊拿出來,葉茜倒出了來一粒,兩指一撚,直接成了粉末狀,放置鼻子前一嗅,笑道:“好一個能殺人,能救人得神藥~”
文仲聽得不解般問道:“怎個意思?”
“你還記得,那日我們離開蓮花宮時,陸藥神得那一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