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突然出現,不會是對小姐抱著什麼壞心思吧?可是看著又不像。還是先別想了,先給小姐擦擦身子,降降溫。
她才剛擰好毛巾,給小姐擦了臉。男子就回來了,手上提著一大包藥。“你去把藥煎了,快點。”
彩葉接過藥,猶豫了一下,還是挺著脖子問道,“能告訴我你是誰嗎?”雖然小姐確實需要有人來照顧,可這個人來曆不明,她不問清楚,心裏不踏實。
“你不配知道。這藥你要是信不過,扔了便是。”男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隻一眼,她就覺得像有冰刀子在身體裏劃過,冷到了骨子裏。
不敢再問,乖乖捧著藥去了廚房煎藥。反正木易家是醫藥世家,平日裏也到處是藥香,所以對於她們這個偏僻的地方,突然飄出來的藥味,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男子看了看白無憂,雖然蓋著被子還是冷得發抖,又試了一下她額頭上的溫度,很燙。嘴上道,“你要死了,我的麻煩可就大了。”不太情願地澇起盆裏的毛巾擰了一下,給她擦額頭。
聽到彩葉回來的腳步聲,他把毛巾啪的扔回水盆,走到桌子前坐下。彩葉進來,端著剛煎好的藥,還沒等給白無憂喂藥。
就聽男子道,“有人來了。”然後他就從後窗戶跳了出去。彩葉聽後一呆,她怎麼沒聽見有人來。
拿著藥匙剛給小姐喂了一小口,就聽見門外的腳步聲。情急之下,剛想到要把藥碗藏起來,門已經被人推開。
她慌亂地放下藥碗,看向來人,是大小姐的貼身丫環彩玉。“彩玉姐,你這是?”
見彩玉隻是把門打開,並沒有進來,目光卻落到她剛放下的藥碗上。隻是嘲諷地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彩玉在門口停了幾分鍾,才邁步進來。走到床前看了看一直沒醒的白無憂,才道,“彩葉啊!二夫人房裏少了個丫環,主母說要調你過去。”
彩葉一聽就急了,上前來拉彩玉的手。“彩玉姐,我家小姐病得厲害,你能不能幫我求求情,讓我晚幾天再過去。”主母下的命令,要說不去根本沒可能,她隻奢望著能不能晚幾天再過去。
彩玉躲開她的手,“彩葉,我們做奴婢的,哪有那麼大的臉麵去跟主子求情。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
彩葉的臉一白,為難地看著床上的白無憂,一咬牙給彩玉跪下。“彩玉姐,我求求你,幫幫我們家小姐。要是沒人照顧她,她會死的。”
彩玉的目光再次落到藥碗上,真不知道在這木易家,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會給她們開藥。
這木易輕暖要是一死,也去了大小姐一塊心病,要不然就算大小姐嫁給張公子,也會時不時想起這個女人曾經是張公子叫了十幾年的未婚妻。
“彩葉,我給你一刻鍾時間,把藥給她喂下去。就得跟我走,這已經是我盡最大能力幫你了。二夫人雖然沒有主母權利大,可得罪了她也不是好玩的。”彩玉先一步出去,站在院子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