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千翔的目光落到白無憂臉上,她心裏一慌,慌亂地扯著被撕開的衣襟想要擋住胸前的風光,可是被撕壞的衣服,她怎麼拉扯都蓋不住。
在她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時,絡千翔已經脫下外衫,輕輕蓋到她身上。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抱歉地說完,帶著冷意的目光已經落到栽倒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王景瀾身上。短短的幾秒,已經用目光將他淩遲了千百遍。
白無憂呆呆地看著絡千翔,他眉眼中的怒意,猶如雷雨來臨之前的天空,黑沉得嚇人。等她回神時,絡千翔已經停在王景瀾身前。她動了一下,“放我下來,我沒事。”
絡千翔放下她,退後一步,擺明了把王景瀾交給她處理。“輕暖妹妹,你……放過我。”王景瀾嘴上求著白無憂,眼神卻害怕地看著絡千翔。他的側臉在烈日下勾勒出一個冷漠的弧度,眼神都不敢給他一個,他知道這個男人比麵前的女人可怕百倍。
他隻出了一掌,就差點個將他打斷氣。一起到這裏,他就心驚膽戰地恨不得自己馬上暈過去。可他明明受了極重的內傷,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不暈。
隻好又絕望地看向白無憂,不停地求著她。“輕暖妹妹,我……知錯了,我也沒把你怎麼樣……”當他說到這裏時,絡千翔冰冷的眸子忽然看過來,你該慶幸我來得早,你沒把她怎麼樣,要不然,我絕不會給你說話的機會。
“王景瀾,我前麵求你時,你怎麼不肯放過我?”白無憂憤怒地看著剛坐起來的王景瀾,他此時這副模樣,一點都不值得人同情。怎麼位置一對調,你就渴望我去做那個慈悲之人呢!
在木易府,從主到仆,人人以為她是可以隨意欺負的角色,否則今天這個男人怎麼敢到這裏來。這個王景瀾真是該死,竟然想在她娘親的墓前淩辱她,讓她死後都無臉去見娘親。
她的眼中泛起一片冰冷,王景瀾嚇得一陣哆嗦。還不忘威脅她,道,“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姑姑絕不會讓你好過。”仿佛怕白無憂不信一般,他又加了一句,“家主最聽我姑姑的話。”
白無憂想到了自己剛剛所受的屈辱,猛地揚起手,動了幾下,卻沒甩下去。“王景瀾,到了現在你還有膽子威脅我?”
王景瀾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本就虛弱的身子,好像突然注入了一股活力,人看上去也精神了不少。
“你想做什麼,放手去做。”其他的不用管。絡千翔知道白無憂在顧忌什麼,一個木易家他還不放在眼裏。更別說,這個男人隻是和木易府沾了點親,原則上來說根本不是木易家的人。
白無憂的心裏一震,絡千翔,你到底是什麼人,連木易家都不放在眼裏的存在,應該是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吧!
她側過臉,看著如青鬆一樣挺立的男子,感覺他的身上像籠罩著一層迷霧,明明近在眼前,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聽懂了絡千翔話裏的意思,王景瀾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輕暖妹妹,輕暖妹妹,你別亂來。我知……錯了還不行嗎?”
白無憂被他的聲音一吵,走到絡千翔身側,拔出他掛在身側的長劍,一道寒光映入王景瀾眼中,他此時才真的明白,自己怕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