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提,白無憂才記得當日,木易輕音被絡千翔用死猴子嚇到之後,木易穹蒼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他說我會去查,不是你最好。
今日的道歉,隻能說明他什麼也沒查出來。她好像從來沒擔心過他會查到什麼,絡千翔有能力在晚上就弄一隻活蹦亂跳的猴子進府,又不被人發現,又怎麼會留下證據給他去查。
“沒事。”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將目光放到對麵的二夫人身上。
二夫人已經止住哭聲,正恨恨地望過來。一接觸到她的目光,又如同觸電般快速收回。她淺笑,想恨就大大方方的,一看就上不得台麵,難怪隻能做木易府的二夫人。
沒過多久,大夫人抱著木易輕音上午穿過的外衣來了,白無憂的兩個丫環也被人帶了進來。
進來之後,兩人對著家主行了禮,便站到白無憂身後。白無憂因為心裏有底,這事與隨心和在意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安靜地坐著。與她們連一個眼神都沒交流過。
她這副事不關己的姿態,讓木易遠明白,這事怕是與她們偏院的人無關。
“老爺,音兒去了一趟偏院,就發生了這種事,這事與三房脫不了幹係。”大夫人憤怒的眉鋒直指白無憂,眾所周指,三房隻剩下她一人。下人如果犯下這種滔天大過,必是受她指使。
木易遠對著她揮揮手,示意她安靜。便分別尋問了隨心和在意,沒聽出什麼問題,最後看向大夫人懷中的衣物。
“老爺,音兒的衣服妾身已經看過,上麵什麼都沒有。你若是信不過我,自己來看就是。”大夫人的醫術雖然不及木易家主,也已是十分精湛,木易遠自是相信。
指著衣物對張墨白道,“你若是不相信,老夫也沒辦法,音兒絕不是你形容的那樣。”
大夫人一聽騰地一下炸毛,“老爺,他怎麼形容音兒了?他毀了音兒清白,還想倒打一耙不成?”
木易穹蒼看向張墨白的眼神也不善起來,他雖與張墨白交好,可事關自己妹妹德行,對他再也友善不起來。
張墨白冷笑,倒是連世伯二字也剩了,開口道,“那請木易家主給我一個說法,你問也問了,查也查了,這藥到底是何人所下?木易家可是天下第一醫藥世家,不會連這一點小小的事都查不出來吧?還是說你們想要包庇誰!”
木易遠見他咬住下藥之人不放,並且句句指向木易輕音,已經動怒。
“你這是在為自己推脫,我馬上就給你父親去信,要他親自上門來給我木易家一個解釋?”你這小子糟蹋了我的女兒,還想不認帳?
大夫人冷哼一聲,“張公子,你敢說你留在木易府遲遲不走,不是存了什麼別的心思嗎?”
“你們也不用逼我,交出下藥之人,我即刻去信於父親,讓他開始準備,我要迎娶你們木易家的千金小姐。”
張墨白的目光似流雲清風般從白無憂臉上滑過,心裏卻像被鈍器劃過,說不出來的疼痛。
木易輕暖,我已經看出了你的好,終究是晚了一步。這是我自己種下的因,這果不管多苦,我都要吞下。
若是沒有當日自以為是的退親,又何來今日的痛苦。這?可是上天對我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