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輕暖,你不要太囂張了,在這木易府,我木易輕音還不知道有哪一處是我去不得的。”木易輕音想挑軟柿子捏,目光落到白無憂身上。
真是個不長記性的,白無憂麵上閃過厲色,當她是和娘親一樣好欺負的嗎?想到娘親,她的心又痛起來。
她走了這麼久,她卻連仇人是誰都沒查到。看木易輕音現在如此跋扈,她便想試探一下。“我這偏院自是人人來得,不過好在木易大小姐你是白天過來,要是晚上,我娘看到你欺負她的女兒,早就撲過來找你拚命了。”
木易輕音臉色一變,“想拿個死人嚇唬我,木易輕暖,你還差遠了。”
“我娘是死了,可她的魂一直都留在這個院子裏,你看,她不就在你身後,正瞪著你呢!你快回頭看看。”也是趕得好,正好一股秋風刮來。
木易輕音啊的一聲跳了起來,直接躲到張墨白身後,緊緊攥住他的衣袖不放。張墨白掙了兩下,也沒擺脫。
白無憂身形躍起,衣袂飄飛間已經從她身後飛過,帶起一股更重的涼風,撩起她頭頂的發。木易輕音隻感覺後頸一冷,全身的汗毛都堅了起來。臉色刷白地叫起來,“不要過來,不是我幹的,我不是有意的。”
等她喊完,才發現飄然落地的木易輕暖,直了直脊背,直接放開張墨白,用走了調的聲音說,“木易輕暖,你敢裝鬼嚇我,我要去告訴父親。”
去吧!家主正嫌你不夠給他丟臉呢!白無憂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這句話。
木易輕音見在這裏一點好也討不到,正好看到彩玉站在一旁,便拿她來撒氣。“你沒看到你主子被人欺負了嗎?沒用的奴才。”
“小姐……”彩玉是知道大小姐派王江害死三夫人的,所以此時她也是感覺有人在她背後直朝她吹涼風。
抖著手臂,上前拉住木易輕音,“大小姐,我們走吧!”不等木易輕音反對,拉起她就跑。
木易輕音,如果是你害了我娘,我定讓你去給她抵命。白無憂已經從木易輕音那句話中感覺到了什麼,隻是眼時還沒證據。
張墨白對著白無憂一拱手,麵露苦澀,“對不起,驚擾了二位。”
“既然知道,以後少來便是。”白無憂一點都不想摻和到他和木易輕音當中去。
張墨白臉色一黯,落寂的走了。
“輕暖,我在這府上住膩了,不如我帶你去個好去處。”絡千翔忽然從樹上跳下來,白色的衣擺如一隻振翅的大蝶,徐徐落地,連地上的黃葉都沒驚起一片。
白無憂想到張墨白對自己的糾纏,還有他與木易輕音的婚事又遲遲定不下來,怕是裏麵也有自己一部分原因。
既然他們早就已經是陌路,或許說他與她從未同路過,不如幹脆隨絡千翔離開,讓張墨白死心。
綻開一個明麗的笑顏,輕靈地道了聲好。“我們何時動身?”
“隨時。”絡千翔的心情沒來由的好起來,看著每一片從樹上落下來的黃葉,都像大朵盛放的黃菊。
“那明日吧!”白無憂定了時間,算算,她來到這裏之後,一共出了三次府,第一次是給娘親送葬,第二次是被送去給人做小妾,最後一次是給彩葉遷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