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白無憂睡得正香,就聽客棧裏有人鬧了起來。“你們這是什麼客棧,吃了你們的菜,人都要拉死了。”是白謹月的聲音。
“客倌息怒,鄙店開了二十年,還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再說其他的客人也吃了菜,都沒事啊!”客棧掌櫃苦著臉不停解釋。
其他已經睡下的客人也被吵得睡不著,都披上衣服來到外麵。“啊!我這肚子,你……”與白謹月同來的男子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向茅房跑去。
白無憂當然知道這兩人為什麼會如此,她隻是想給白謹月一個教訓。雖然表麵上看與他同行的那個人很無辜,不過狐狸的朋友又怎麼可能是兔子。
聽著外麵的喧鬧聲,心裏又有些自責,這樣做好像有些對不起店掌櫃了。
正在她在心裏對掌櫃的說抱歉時,有人來敲門。她披上外衣,把門打開,就看到白謹沐站在外麵。“白兄這是怎麼了?”
“輕暖小姐,我弟弟好像病了,能不能請你去幫他看看?”白謹沐也覺得半夜三更敲響一個女孩子房門,實在有失禮數。
“我既以稱呼白兄你一聲兄長,不如你也改了口叫我一聲小妹。”白無憂回身往裏走,他沒有辦法隻好跟進來。為了避嫌,房門都沒關。
白無憂把自己在樓下聽到的話,一字不落的和他說了一遍。又看著他道,“就算這樣,你還要救他?”
白謹沐好看的眉眼,全都蹙到了一起,好半天才到,“小妹宅心仁厚,還請施以援手,他,畢竟是我弟弟。”他可以不念及兄弟之情,謹沐卻做不到。
卻見白無憂溫婉一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就算是神醫,在什麼藥都沒有的情況下,也醫不好人。再說,他們隻是吃了點泄藥,明早就好了。”
邊說邊往外推他,“我還要睡覺,白兄還是回去吧!”白謹沐被她推著走到門口,忽然反應過來,指著她道,“你你,他們……是你幹的?”
“知道也別說。”白無憂用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嬌慎的嘟起嫣紅的小嘴,砰一聲關上房門。爬回床上找東西塞住兩隻耳朵,一覺睡到天明。
白謹月二人因為昨晚跑了一夜的茅房,到天亮時才睡下。白無憂和白謹沐也不怕碰到他們,吃了早飯才上路。
傍晚時,兩人趕到了摘星山下。尋了家客棧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兩人站在山下向上望。
山路刨出來的石階,馬根本走不了。今早就聽店小二說了這事,所以出門前,已經將黑風寄存到了客棧。
摘星城規定,任何人到此都必須步行,不準用輕功登山,兩人隻好一步一步邁著台階上山。
摘星山海拔一千米,方圓千裏,黃金鑄造的城門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令人不可直視。城門最上方用墨玉鑲嵌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摘星城。
人隻要往城門前一站,頓生一股巍峨之感,再回望一眼腳下,萬物頓如滄海之粟,伏於茫茫塵世。
兩人一進摘星城,就被一直等在旁邊的一名男子看到。他憤恨地看了一眼白謹沐,忍住心中的竊喜,直接踩著旁邊的屋脊遠去。
“白兄可是要去找心上人?”白無憂問白謹沐,如果是的話,他們也該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