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我根本不知道那塊玉佩還有另外一層含義,等再進宮我就把它還回去。”她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誰,不想讓另一個不相幹的男人的東西,來破壞他們。
絡千翔嘴角微翹,雖然他原本也知道她不會知道。可親耳聽到她說出來,心情一下子就好起來。不過,皇子的東西,怕是不好往回送。
“要是歐陽展笑不肯收回,你怎麼辦?”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噴到她的頭頂,癢癢的,她向一旁躲了躲。其實不知,他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白無憂自然是知道歐陽展笑不肯收的,上次她收回來是因為她不知道那層含義。如今知道了,這玉佩死活都不能再留在她手裏。
“皇家的人都這麼不講道理嗎?這是要搶強民女?”她神色一冷,一塊玉就想讓她心甘情願的嫁給大皇子,了不起到時候她把玉佩毀了,來個死不認帳。
絡千翔好笑地道,“輕暖是民女嗎?輕暖是這天下間少有的奇女子,會醫術懂武功,是我們鳳族未來的族長。就憑一個大皇子,想在他手裏搶人,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千翔,玉佩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嗯。”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在塌上,可以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心跳。一室幽靜,絡千翔的腿微微有些發麻,可他不想動,這一刻就這樣抱著她,心裏就滿足的像化成了水。
在兩人之間,蕩起柔軟的漣漪。白無憂的身子慢慢放鬆下來,看著屋子裏越來越暗的黑。
“千翔,小 三十他們為什麼管你叫少爺?”白無憂早就想問這個問題。
“我還以為你一直不關心我。”我一直在等著你來問。
沉吟了片刻,白無憂用力向後靠了靠,這個人看著挺瘦,靠起來還是挺舒服的。好在屋子裏黑漆漆的,要是點著燈,她也放不開坐到他身上。
“老實交待。”她側起了耳朵,好像在對待下屬,他隻是笑著看她。
“我的父親是鳳族的上一任大護法,是在鳳族裏除了族長之外權力最大的人。”他低低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像劃破黑暗的音弦,動人清亮。
原來是個有背景的,怪不得這麼拉風,可以帶上三十個護衛出門,隨時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少爺派頭。白無憂仰起頭問他,“那你父親不是會有更多的護衛?”
大護法的兒子配三十護衛,那大護法本人還不得成倍往上翻,才能顯示出他的高人一等。
背後的人輕笑了一下,帶著淡淡的傷感。“輕暖,我父親早就不在了。我是鳳族這一任的大護法,而三十護衛都是自小與我一起長大。是家族的護衛,對我絕對的忠心,以後也會加上你。”
空氣隨著他的話傷感起來,帶著磁質的聲音再度響起,“對於我年紀輕輕就坐上護法之位,旅中自然是有人不服。”
“世襲嗎?”白無憂想知道他是如何當上鳳族大護法的。
“比武比醫術,勝出者當之。”他的語氣裏有了森寒,仿佛回到了當年全族大比的時刻。看到自己滿身是傷,踏著鮮血走上大護法的寶座。
白無憂想起上次他收到的那個關於桑言病危的告急,想來也是有心之人故意為之。相要借那次機會毀了他吧!
“我一直有個問題不明白。”她問。
“嗯,說來聽聽。”
“你說我是鳳族的後代,所以需要重生,那鳳族的其他人難道就不需要重生?”她捏了捏他的手臂,“你這身體也不是你原來的那個了嗎?”
想想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死了,然後就到另一個人身體裏。那整個鳳族不是全亂了套?
“鳳族人隻要不來到外麵,重生之時隻是安靜的沉睡。然後族裏有重生水,隻要在他身上滴上一滴,再睡上一年,就會醒來。”這在鳳族是連三歲小孩都會知道的事。
“那鳳族的人,要活多久才可以重生?重生之後又能活多久?”白無憂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這個也沒有定數,一切都因人而異。重生之後也會有生老病死,任何的天災人禍都是不可避免的。但總的來說,鳳族之人,如果不出意外,平均會活到二百歲。”
呃!好長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