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磊雖然也想自己兒子娶到白無憂,卻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先叫他起來,才道,“展笑可知木易輕暖是何人?”
歐陽展笑想都沒想就回答,“她不是木易世家的二小姐嗎?父皇為何會有此一問。”
歐陽明磊已經知道他並不知曉白無憂的另一層身份,拿起床上的筆,在紙上寫下一個鳳字,叫他過來看。
他過去看了好半天,也不知道父皇為什麼會寫下這個字。見他沒懂,歐陽明磊又在鳳字後麵加上了一個族字。
他瞪大雙眼,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父皇是在開玩笑嗎?誰都知道她是木易家的女兒,怎麼會和那一族扯上關係?”
“那你可看到她何時向你下跪行禮過?上次父皇召見,她脖子上戴的就是鳳族的信物。”歐陽明磊相信,白無憂連他都不肯跪,更不可能給他兒子下跪。
聽他一說,歐陽展笑一回想,白無憂還真的從未給他行過跪拜之禮。
“父皇的意思是?”涉及到了鳳族,賜婚一說已經沒了作用。鳳族的人可不是他們皇家一紙聖旨能約束得了的,還得另尋他法。
“你準備什麼時候迎娶丞相的女兒?”歐陽明磊已經知道除夕夜那晚,他拒絕了丞相的提議。
“父皇,你明知道那個張嫣然……”他真的不想娶。
“你是想說那個張嫣然不是李丞相的親生女兒?”歐陽明磊想罵他糊塗。管她是不是親生,隻要丞相認為她是親生的她就是。你娶的隻是丞相的女兒,與是否親生無關。
那個女子李丞相既然認定是他的女兒,她就一輩子都是。你又何必去計較這些?
“兒臣是想說那個張嫣然根本不是兒臣所愛,還請父皇三思。隻要兒臣能娶到木易家的女兒,帶來的好處怕是要比一個李丞相給的多。”歐陽展笑試著和他父皇講道理。
她的身後不隻一個木易世家,還有一個隱匿的大家族鳳族。再說她的本事父皇你也看到了,兒臣的腿就是她治好的。拋開這些不談,她本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最最重要的是,兒臣喜歡她。當日在高山之下她救過兒臣一命,兒臣早已將隨身的玉佩贈給了她。”
歐陽明磊忽然覺得眼前一亮,玉佩她既然收了,這事就好辦得多。
“父皇,據兒臣所知,她給自己找了一個未婚夫。”而且兩人好像已經在外麵同居。
後麵的話他說不出口,覺得一旦出口,他就再也沒了機會。
“先爭取到木易家的支持,不管她的另一層身份是什麼,首先她都是木易遠的女兒。”歐陽明磊在給兒子指路。
“但是與李家的親事,怕是也拖不了多久,若是你能贏得木易輕暖的芳心,父皇就下旨,將李嫣然降為側妃。”歐陽明磊覺得這樣最好,還不得罪李丞相。
歐陽展笑忽然抬頭,“父後若是有合適的人選,再替她選一家吧!”就算沒有無憂,我也不會娶她。
“胡鬧。”歐陽明磊一拍桌案,君無戲言,豈能說改就改。
“父皇以為鳳族的女子會與人共侍一夫?”他的話堵住了歐陽明磊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