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省過得太悠閑了,這個全國核心部門一點都不把給全國的官員做個好表率當回事。溜鳥閑聊喝茶度假倒成了正業,以前的她的確太隨性,這也給這些官員認為皇帝昏庸管不著他們。
她徑直朝著禦史台而去,她想看看一直把監督各級官員為己任的禦史台到底在做些什麼?
禦史台裏隻有一個人當班,其餘每張書桌前都是人去影空。
這樣的就相當於打卡之後就開溜,難怪她累得要死批奏折。無論大事小事都丟給她,把責任也丟給她,然後他們再來逼宮。
她算是看明白怎麼被臣子們騎到頭上的衰皇帝還被滅國?
人善被人欺,皇帝善被全天下欺負!
她想到這裏,一來勁,便大步跨進禦史台,走到那位值班者的跟前,近了才看清是閣台許仲未,這廝早就聽說善於拍馬屁,在朝中風生水起,還企圖教唆群臣被他家討一道征地詔書,美其名為讓工部增健房舍。梁景把他的美夢給掐了。
她並不懷疑這廝不會公報私仇,隻是當初並沒有心思在朝政上,現在想來這個人就是蛀蟲之一。
“是許大人,好清閑,這茶誰孝敬你的。”她人都來到許仲未麵前,這廝還在悠閑地逗鳥。
“你是誰?敢擅闖禦史台。”許仲未被突然出現的這個小年輕給嚇個不清。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禦史台的人都去哪裏了?你辦公時間在幹嘛?”現在她就是他們的大boss,領著國庫掏出來的銀子。他們這麼開心地曠工,還把她給扯得一無是處。真是反了他們了。
“一介賤民,反了天敢管本大人閑事。”許仲未也不好好想想門口有守衛,這尚書省的門怎麼可能讓隨便什麼人都進來。
“朕…”她懶得跟他兜圈子。
“臣嚴重參見聖駕。”她正要告知眼前這個辦公時間開小差的人遇到大boss了,被背後的人給搶了先。
“臣參見皇上。”許仲未嚇得從椅子上跌下來,拜跪在地。
“沒事,都沒事。朕就是隨便看看。你們都規規矩矩的。該溜鳥的溜鳥,該玩都去玩了,該過頤養天年都在過。朝事讓十二歲的小王爺在做呢!拿著國庫的俸祿,占領百姓的良田,反正都是公職,一輩子都摔不壞的瓷碗在你們手上。恐怕有十年朕沒怎麼去在意官員升遷的事情了吧!一直都是尚書台和中書台連同禦史台一道做的考評吧!”她笑著滿意地說了一大串。
“臣罪該萬死!”嚴重和許仲未趴在地上一味地認錯。
“朕的士子們還不知道要安頓在哪裏?你們知道嗎?朕很想破格提拔他們,就看你們規矩不規矩。”她摔下這句話,跨出門去。
她知道這幫老臣個個有根基,今後梁睿沒在身邊的日子她要注意禁軍,通絡人心她大概也知道怎麼做?就讓這些平日在內宮看慣了奢華的禁衛們舉薦家中有才學的兄弟來當個小官,被設下監管製度,誰舉報當官不稱職的直接可以再舉薦自己的兄弟,發現結黨營私的連帶一起罷官處置,舉報不實的依法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