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在禦書房旁的閣台草草地吃了之後,她便要擺駕太微殿,吩咐內侍去喚戶部的相關人員,卻在出門前遇到寧絨差人送來的參湯。
她的心裏暖暖的,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動和複雜的情感在心裏。隻是短暫的瞬間,她喝下參湯之後,便擺駕太微殿。
和戶部的官員講解了大棚蔬果具體步驟後就都散去了,她走出太微殿時月上半空,天上看不到一顆星星,看起來有些孤冷,她突然想去在宮殿內隨處走走。
“皇上,梁將軍在禦書房等著皇上召見。”內侍適時地走上來。
“梁睿回來了?”她的內心確實有點期切卻還是猶豫了一下。
“說是奉命回來的,皇上您知道。”內侍如實說著。
我知道。她讓劉廷遝給他帶去北征的聖旨並帶去囑咐他建功立業的話。
“走吧,到禦書房去見見梁將軍。”他既然回來還瞞著人回來的,她沒有不見他的道理。
守衛見了她,跪拜在地,她不動聲色地走到梁睿身側:“梁將軍久候多時了吧!”
“臣參見皇上。”梁睿聞聲就要跪拜。
“免了免了。說吧這次匆忙回來是不是收到朕的聖旨有什麼疑問?”她料定他定有事要說。
“臣這次回來有兩件事要問皇上。”梁睿見此便直說了。
“哪兩件?說來聽聽。”她一點也不意外。
梁睿看她反應,也知她知道他會回來:“羽林國大軍攻入常州城中卻在城門口天塌地陷地失蹤了,皇上為何不下令尋找?常州戰後城內形勢不穩,皇上為何下旨北征?萬一我軍腹背受敵,失去不會是一座城池和十萬軍隊而是寧府京城淪陷。皇上想清楚了?”
“朕的決策你想違抗。”她不想回答他質疑她決策的事情。
梁睿一天之間跑了幾百公裏自然不是為了得到這個答案,但看他神情必然知道她有話不對他說。
現在的梁睿不是以前的梁睿,不會那麼聽話。
“皇上真的不想告知微臣為何放著常州不管改北征,北征何等困難,現在國中的實力並不足以與羽林國抗衡。”梁睿一步步逼著她要答案。
“梁將軍隻是個將軍,朕的旨意你不接,自然有人接。隻是上次你主動請纓,朕允了你。這次你要是膽怯朕換人就是。”她本就心煩,聽到他一堆的質問更是火上澆油 。
梁睿靜默著不說話,她甩著袖子徑直走進禦書房。他便緊跟其後,也跟著進了禦書房。
她見此便屏退左右:“都下去吧,沒有朕的允許不得入內。”
“遵旨。”一幹人等都施禮告退。
“你本應該在駐地準備北征的事情,現在無詔返京,還闖入這皇宮內苑,咄咄逼朕,是何道理?”她見梁睿不依不饒。
“終究是君臣有別,你我往日情誼,敵不過君王的猜忌之心。如今我已經遠離京城,希望皇上不要因為忌憚微臣昔日做過親衛統領,而為難我父親。”梁睿麵露嚴肅。
“你在說什麼?梁睿。這等空穴來風的話你掂量著。”她愕然。
“那就是說我能和你相處一個晚上了。”梁睿目含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