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紛紛跪地:“皇上聖明。”
她也算給自己樹立帝王威信了,她禁不住露出久違的笑容。
她回到禦書房時,內侍遞過來了一封梁睿留下來的書信:“梁將軍今早起來見皇上,奴婢說皇上早朝一時半會沒那麼快下朝,梁將軍讓奴婢把這封書信交由皇上,說是回常州去了。”
回去了!她原先還以為梁睿會在北征這件事上會給她來個拖延幾天,而她還是要應對他一陣子。不曾想一早一晚他就走了。
“好,都下去吧。”她屏退服侍的宮女太監。
給我留了什麼書信。她懷著好奇心拆開信封。她從頭看到尾,通篇都是溫情的甜言蜜語。她看著心裏撲通撲通地跳著,心裏美著的同時,還有一絲絲說不出來的複雜情感。
兒女情長家國天下,有時候沒有給她抉擇的方向,她隻有一條道走到黑。
梁睿別怨我,我不得不做點違心的舉動來做一個真正好帝王。也許以前不是,但現在是,我還是很懷念十八歲之前和你無憂無慮的日子,那時候你隻知道陪著我出宮去到處走就是我最開心,而現在的我隻能是朕,而不再是我了。她隻能把這份情埋在心底。
經過近一個月的大舉措,她才看到擺在她案上不再是隻是陳述百姓疾苦的折子,而是各地的賑災和征兵進展,常州的邸報隻是簡單陳述了百姓的安頓情況,行軍布防並沒詳細奏報。
行軍布防本就是機密,不會在邸報裏直接出現,這點她是知道的。
但是目前舉全國之力就是為了常州的戰事和北征的大事,她要怎麼能安心。
昨日梁睿回來本該向他問明,但事出忽然,她也就沒有去打探過多。
昨夜沒休息好,她起得也早,竟然不知不覺就困乏得厲害。她就挨著龍椅靠了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她模模糊糊之間好像有人給她蓋了什麼,心裏也裝著事,就比較緊張,竟然醒了過來。
她張開眼就看見一襲粉衣的雲婉,才放下戒備:“奴婢參見皇上。”
她看了身上蓋著的狐皮毯子,知道雲婉來給她蓋上的:“以前不用在朕身邊伺候,做個女史棒棒皇後娘娘吧。”
她從雲婉神色中看出這是個想要接近她的宮女。畢竟她是皇帝,想要上位的宮女也很多,況且她的宮中隻有皇後,連三宮六院的影子都不見。她沒有向先帝寧熙攘那樣宣稱隻皇後一人,因此有心之人反倒認為他並不是獨寵皇後,更是要好好來接近她了。
“雲婉在皇上身邊服侍慣了,皇上嫌棄奴婢奴婢罪該萬死。”雲婉聽了她所言,惶惶然地跪在地上。
“不是,朕這裏的事不用你幫忙,但皇後卻不然,後宮也比較忙,去吧。皇後不會虧待你的。”她的本意就是支開她,反正她是近不得女色的。
“奴婢,奴婢告退。”雲婉竟然委屈地哭了,但是還是恭順地起身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