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早朝,她就卸下朝服,像是卸下一副重擔一般:“去給朕把早膳取來,用過之後朕要睡個回籠。”
困意連連讓她一點精神都打不起來得靠在躺椅上隻想著醉生夢死。
榮華富貴到這般睡不好什麼都不好真的不如平民百姓來得自在。
“是。”內侍葛公公說著便出去了。
早膳也吃不下多少,胃裏還是難受,還是一頭昏沉沉的:“沒什麼事就來打擾朕。要是齊雲張回來記得給朕通報,這是大事。”
不管她多麼消沉,北邊的事情關係到多少人的未來和她能在這個位置上說話的分量。
“皇上,昨日八才子進宮來見,奴婢能引入嗎?”內侍葛公公多問了這麼一句。
她想了想:“見,不過朕料想他們不至於能這麼快就進宮,昨天喝得不比朕少。”
“皇上畢竟是龍體,八才子和皇上沒得比較。”葛公公到了這層上,自然是維護著她這個大主子。
“也是,他們的確酒量不錯。”她說著,漱了一口水。
酒醉加上困意的確是好太多,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很好,她覺得這一補眠睡了四個時辰是知足的。
她醒來時宮內靜悄悄的,也才到了傍晚時分。天都黑了,她的寢殿早早地掌上了燈,殿內卻沒有人敢動分毫,生怕驚擾了聖駕。
她竟然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本想喚來內侍,卻想要自個靜靜待會。她坐在黑暗裏,緩緩神,還是感覺頭暈暈,她相信這是餓所致。
都十八年了,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何要讓她一個隻適合在市井生活的人一朝成為一個坐在朝堂上的帝王,給她的身份還是個女的,必須騙著所有人才能混下去。
人餓的時候最清楚自己是什麼,能做到什麼?
“皇上,你醒了?”一支燭火微弱的光照亮了她眼前的黑暗,她曾經有那麼一瞬間仿佛突然看到光明,但立馬醒了過來。
“醒了,著一覺睡了三四個時辰吧。酒的後勁真的大。”酒的後勁不大,她也不會到一天一夜過去還像是在幻夢裏。
“奴婢給你備了膳食在偏殿,讓奴婢服侍你洗漱一番,好用膳吧。”內侍葛公公隔著帳幔說著。
“你下去,朕自己來,你出宮去,替朕傳個旨,讓八大才子收拾一番,明日進宮就職。”她突然有些不想理政。
內侍葛公公站在離龍床有些距離之外,秉著燭火站在那裏低著頭候著:“遵旨,奴婢這就去辦,隻是皇上,奴婢可將殿內的燈火掌起來嗎?”內侍葛公公小心翼翼地問著。
“掌起來吧。”她才意識到黑燈瞎火的。
“是。”內侍葛公公轉身把最近的燈給點上。殿內才有了黑暗之外的一點暖色。
人都是情緒化,她經常都有這個時候,隻要這個時候,她就有種自己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就那麼想要做一件來衝破這種情緒,卻左右不了自己的感覺。
大概是折騰這一番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