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如今國內政事又多,內憂外患。各位都是有才學之人,朕想聽聽各位的意見。都坐下來說吧。”她坐在龍椅上道。
蕭擇義分析道:“不知皇上所說的內憂外患是指國內的饑荒和羽林國的侵犯。這是一個國家一兩百年的執政之後注定會發生的,而皇上選擇北征無疑是一件最好的事。北征很難,那是因為國力衰微而敵國壯大,此時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他的一席話讓她完全明白了為何她的布局之後總覺得有心無力,寧府國的架子很大,但內裏漸漸地在掏空。
“臣以為要整頓吏治,國庫空虛和國運不濟都是因為手底下的官員,謀私利輕社稷,這樣就把內裏給掏空,但並沒有地方彌補。”邵勤璘接著蕭擇義的話道。
她將決定告訴麵前的每個人:“整頓吏治是件大事,日前北征在即,隻有保證北征的順利才能改變現在寧府國的局勢。現在是安民生充盈國庫,要北征前線將士不饑不餓了,把大局安穩下來。如今這宮中能說這些話也隻有你們。暢所欲言都好。”
“現在國內青黃不接之季剛過,我在進京的路上,路過江州,看見百姓們吃的都是草皮樹根,顆粒欠收,百姓們餓得慌。”安祈澤說到此,心裏一團鬱結。
她想到此心裏的滋味可想而知:“朕正在各地推行一種新種植方法,叫做溫室種植。不用看天吃飯。現在各地糧食補給還是從舊糧食給出,接下來三個月內新糧就能收割,到時看看收成。”
“溫室種植?臣想見見這種種植方法。”白相赫對此十分興趣。
“好,本來這件事是讓戶部去做的,奏折上來,朕也無更多精力去盯著這件事,就由你代朕看著。有何問題就提出來。”她也順手推舟地將這個差事交給心儀此事的人。
“如此甚好。臣遵旨。”白相赫倒樂意得痛快。
柯牧伐趕忙上前:“臣也有話要說。”
“隻管道來。朕隻聽真話。”她趕忙讓柯牧伐接著說。
柯牧伐一下子打開話匣子了:“我寧府的兵製一向是在軍中的將士依靠著皇糧過日子,軍中所需都是國庫直接供給,軍餉付給也是由國庫供,每年地方庫房調撥到國庫的銀子又返回地方軍隊的銀兩隻是走個過場,國庫自然空虛。”
“兵製的確要改,這樣的兵製會掏空國庫,滋生地方軍政腐敗。”這些話也隻有從在朝中還沒有背景顧慮不多的才子口中聽到。
顧顯策忍不住提醒一句:“三省六部都是老臣子,動一個和動幾個都是牽一發動全身,皇上要改製,必須要過得去老臣子這一關。”
“都對,改製有障礙,北征有障礙,民生也有障礙。朕親政以來選舉才子也在這樣的障礙中完成的,什麼都有障礙。”她看著在場所有人道。
“臣等能讓皇上選進宮來,一定竭盡全力效忠皇上。”成漢起接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