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睿想來也是會意的,便說道:“臣把它當做皇上對臣的一個許諾,望皇上守得花開見月明時,兌現對臣的諾言。”
“這...”她不想被梁睿拿住了。
“皇上,送到這裏就可,臣急著出宮回家見母親。”出了明德宮的宮門,梁睿自請告辭。
她最後在叮嚀他一句:“好,朕就送到這裏,前方之路,就著落在你身上了。”
梁睿甩著他的披風,洋洋灑灑而去,下了石階便在她的視線裏模糊。這一刻,她心下一軟,鼻子有些酸酸的。
此刻她才清楚對梁睿的情如此掛心,但是她能分得清楚要江山還是要愛人嗎?
一切的一切都在常州戰事打響之後讓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梁睿在禁軍中任職,梁家受到寵信越多,終究還是是非更多。很多人不服氣梁景官至丞相,他的獨子受到恩蔭,沒多少真本事。
她認為男子漢大丈夫展現自己的地方就是跨馬上陣,保家衛國,助君王平定天下,到那時再多的流言都會自動破滅。
以前的她可以任性,現在的她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責任,自然也知道必須一勞永逸。
她遵循每日隻到禦書房一次的規律,把看奏折和辨別輕重緩急的權力悄悄地放給剛剛上任的八大常侍。
“怎麼樣?今日有何要事要稟告朕的?”她一進禦書房的門便問道。
“臣等見過皇上。”八人正在忙著,一見她進門來,便都停下手上的,過來見禮。
“都起來吧,朕照例每天都來禦書房一趟。國家大事是經由你們口中傳達給朕,這麼多奏折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要別漏了。”她把心裏的話告訴在場的各位。
“皇上,您的意思是奏折上奏請之事由我等拿捏嗎?”邵勤璘這般問道。
她看了在場的諸位,笑著問道:“內宮的官直達天聽,以往都是位高權重的世家子弟來擔任,就會造成專權。朕讓你們來擔任,並沒有給實職,但你們手中握著都是寧府的最高機密。如果朕把權力放給你們,朕在後宮養尊處優成了太上皇了?”
“臣等不敢如此大逆不道。”在場的人惶恐不安。
“朕把奏折和處理事情輕重緩急的權力交到你們手中,就是讓你們不要漏掉大小事,有歸類地稟報。你們的身後是百官的執政和舉國百姓的安寧生活。不可小覷。”她道出她心裏的意思。
“臣等明白了。”八人慌忙拘禮。
“也不要那般緊張,都說伴君如伴虎,朕不是那老虎,也沒有殺過誰。你們是天下學子的佼佼者。也是民意所向。怎麼辦差相信你們都明白。”今日她將話都說明白了。
“皇上,臣鬥膽一問,您選八個世家子弟來作為天下民心的導向,是不是南轅北轍。我們不是窮苦百姓,無法知道他們的苦楚。”白相赫說出心裏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