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時來臣妾的宮中?”她閉目養神之際聽到寧絨的聲音。
她睜開眼時,寧絨蹲在她麵前,麵色平靜地看著她。
“朕知道你在佛堂理佛,便跟過來,見你做功課正入神,就在一旁陪著你打坐。”她伸展了一下坐麻了的腿說道。
寧絨搭了把手,把她從蒲團上扶了起來:“皇上,還是不知第一回打坐,往往不得要領,往往腿腳發麻。臣妾經常打坐,知道要領,麻了就要站起來,比坐著好德快。”
“你為何要常常到佛堂打坐,是朕讓你獨自一人在深宮中孤寂得很嗎?”她攬住寧絨的肩膀,讓自己站穩問道。
寧絨支支吾吾沒答話,目光躲閃:“沒有,臣妾隻是閑來無事,替皇上和太後祈福。皇上推行新政,臣妾自退居內宮便也閑來無事,就在佛堂打打坐,祈求保佑皇上一切順利。”
“你的心意朕很感激,但你騙不了朕。盡管你什麼都不說,但心裏所思所想終究還是孤寂。朕替你考慮了。”她拆穿了寧絨隱忍的內心。
“臣妾是皇上的皇後,本就該守住宮中的孤寂,好好地替皇上做個好皇後,不敢做他想。”寧絨扶著她走出佛堂。
她看著前方的走廊處空無一人,才道:“要是朕是正常的男子,自然不會讓你做他想,朕不是正常的男子,你不做他想。難道壓抑住內心的渴望,讓自己在孤寂中折磨自己嗎?”
寧絨的臉上現出了紅暈,更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說道:“皇上說的哪裏話?”
她知道寧絨並非全然沒有 欲 望,一個鮮活的大姑娘在深宮中守著她度過每一夜的空房,想想也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情。
“這本來也是人之常情,朕做了一件搶了天下人先機的事情,就是任命禦書房的八大常侍,你知道朕任命他們八個人的作用何在?”她也不妨此時給寧絨透露個底子出來。
“皇上日理萬機,對他們任命自然是為了幫皇上處理國事,讓皇上少一些憂慮。”寧絨側目看著她。
“這是其一,朕自有考慮更周全的時候...腿腳不麻了。”她一下子睜開寧絨的攙扶,才又說道:“朕怎麼舍得隨意什麼人就能擄走一個跟了朕十幾年現在還在為朕擔驚受怕委曲求全的女子的芳心,朕是給你物色未來相知相愛的人,這個秘密隻有朕一個人知道,並且這麼做了。”
“皇上,在深宮內苑,這等事就是殺頭大罪。”寧絨一聽此事,臉色煞白。
“朕是皇帝,有生殺大權,你是不是殺頭還不是朕說的算。”她想寧絨可能是忘了站在麵前就是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寧絨被她這麼一說也懵了,囈語著:“皇上,對,您是皇上。”
“因此朕還是說了算的,就這麼定了。”她見自己說服寧絨趕緊就此收住:“朕去禦書房再給你盯著他們,改日讓你和他們見個麵。”
寧絨想要攔住她卻沒攔住,心裏已經被她的這些話攪亂了:“皇上...可他們能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