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姑娘,朕是想...算了,不知總比知道好。
在寧絨宮中自在了半天,她把熱病養好了。
避暑行宮坐落在後山的山麓之上,十多年來都不曾有人住過。盡管如此,作為皇帝在宮內的一座避暑行宮還是被修繕維護得很好。該有都有的都有,她也省得帶許多東西。
皇帝鑾駕到了行宮之外,出來迎接竟也有幾十人,她帶了一千護衛,由副統領程田舒隨行。偌大的行宮中不置放冰窖,竟然涼爽得很。傍晚的風從林間穿過,吹進臨時禦書房的窗欞,一應山下的暑氣都沒有被帶上來。
“讓你們八位隨行到行宮中,也好能有個好的所在給朕好好看奏折,行宮之中一應照常,但不許亂走。這行宮之中不比後宮,格局小,人又多,流言不能傳到山下。”她囑咐著八大常侍。
邵勤璘作為八才子默認的領頭自然更細心:“臣明白,今日也隻有皇後娘娘隨行到行宮。我等也不敢冒犯皇後娘娘威嚴。”
她就不知道寧絨到底中意他們之中的哪位,她這個姻緣可要牽得小心謹慎得才好。
“朕自會帶著皇後娘娘多多和諸位相識,不必急於一時。”她意味深長地說道。
八任對她所言麵麵相覷:“臣不明白皇上之意。”
“今後在後宮行走,皇後也是朕身邊很重要的人。你們是真的常侍,可不止聽朕的皇後,皇後的話同樣要聽。她是總理後宮之主,她的話就是朕的聖旨。”她不能在此時把她要徐徐圖之的事此刻便說破會壞事的,況且寧絨心儀誰她還不清楚,如何能說破。
“是。臣便聽從皇上安排。”他們八人畢竟是書生,在她身邊總是謙謙有禮,這也更確定了她的信心。
在禦書房給他們下了命令之後,她便往皇後的下榻的淩月閣而去。
她剛進淩月閣,寧絨便迎了上來:“臣妾參見皇上。”
“在行宮又沒有多少人,你自然不必如此循規蹈矩,這禮暫且可免了。你是朕的皇後,也是朕的皇妹。論起來朕都和你平起平坐了。”在宮裏已經幾年都沒人提起寧絨是她的皇妹了,這本是荒唐的配對,個中權政在其中。
“皇上終究還是記得臣妾是你的皇妹,可物是人非,當年的我們如今舉案齊眉的帝後。”寧絨感慨道。
“絨兒應該也希望一直守著朕過一個不正常的一生。倘若朕是正常男子,你我如此親近的血親怕是不太好。況且你我原本就成不了真實的夫妻。倘若他們八人之中你看中誰,在這行宮之上你可盡魚水之歡。”她對寧絨能說實話了。
寧絨大驚失色:“皇上,你讓臣妾隨駕行宮,便是給臣妾安排此事。如此,臣妾心亂如麻。臣妾掛著皇後的名義行這等苟且之事,如何稱得上一國之母之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