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別跟著我?”我輕吐口氣,對著身後不眠不休的人斥道。
喬靜頓了頓腳步,見我如此,深深看了我一眼,好一會兒,才對我說說了句對不起,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我汗顏,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眼前,才微微鬆了口氣。
我可不想他摻和進來,不僅如此,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我陰陽師的身份。
是了,以往我和他在一起之前,也曾有過幾任,開始我和他們還是好好的,都快到那種海誓山盟致死不休白頭偕老地老天荒的地步了。
後來我想,兩人之間,在一起就得坦誠相待,不能有所隱瞞,所以我跟他們說了我陰陽師的身份,起初他們自然是不信的,但是我作死的給他們展示了幾招以後……特麼都認為我是神經病,果斷掰了我這個精神病陰陽師。
有了上幾次的教訓,我在結識喬靜後,再也不犯傻了,把陰陽師這個身份瞞著,可是吧,我又自作聰明了。
是了,我倆還是掰了……
分手的原因很簡單,很嘩狗,很狗血,還很白癡……
猶記得那日是三月八號,沒錯就是三八,掰!那日月色正好,他大晚上得約我出去浪,咳咳,不是浪,不是你們想象中的浪哈!
我們倆浪至三更,好吧,是晚上十一二點,才手牽手的回家。
就快到我家門口時,他突然將我拽進他的懷裏,說了些很深情深情的話,具體什麼,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他說,以後要娶我。
嗯,這一句記得特別清楚。
那時熱戀與他的我,自然是百分百的同意啊,可是吧,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所謂的程咬金不是人,而是鬼,一隻怨鬼。
我沒有防備,被那隻鬼趁機給控製住了心魂,說了什麼話,我自是到現在也不知道的。
第二天的時候,我醒來,從汪毅口中得知自己昨晚被鬼控製了,而汪毅說在他來時,見到我甩了一個男人的耳光……
然後我知道真相,去找他,希望他沒有生氣,可是吧,我太天真了,我沒辦法解釋我甩他耳光的原因,更不敢把事實告訴他……
就這樣,我和他掰了,我記得分手那會兒我沒哭,而是大半夜的到處找鬼,任何十字路口三岔路口車禍多的路口,我一一找了個遍,見鬼就滅,以滅我心中壓抑的怒火。
當然,最多的還是我報複,報複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害我變回了單身狗……
我歎了口氣,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打量了麵前的大宅一眼,走上台階,試著推了推門,竟是打不開。
我又用力推了推,還是不行,我走至門外兩側,又轉了大宅整一圈,試圖找到入口,卻也是沒瞧見。
我咂了咂舌,看來隻有這個方法可以進去了,那便是——爬牆。
考慮到路邊還有行人的存在,我沒敢直接上去,畢竟我還是個三好公民,爬牆這等事屬於偷雞摸狗,而偷雞摸狗這等事,當然得等天黑幹不是……
最後瞄了一眼宅門,我打倒回家,晚上再來。
我先是打了個電話給汪毅,想要告訴他今天我碰見的事,可是那廝沒讓我把話說完,就掛了電話,隨後又給我發了個短信,說晚上沒有時間,有事明天再說。
我無奈,癱在床榻上想,那個紅衣鬼影本事厲不厲害,如果我一個人去,有沒有把握?
翻來覆去,我忍不住給散仙級別的顧清扣了個電話,隻是結果和汪毅的一模一樣,都是沒有時間。
我甚至懷疑他二人是不是在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了。
邀不到他二人同行,我本來也是想等明天,可是又怕明天到了,那紅衣鬼影又消失了。
所以,我決定,今晚去探一探。
雖然沒有汪毅顧清,但我還有阿桓不是?
想到這,我舔了舔唇,嘴角泛起一抹壞笑,抬手看著四不像鐲子,輕聲喚道,“阿桓?”
“何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阿桓飄出一半身子,黝黑雙眸淡淡的瞥向我。
見此,我頗有種在看憑空印出來的畫麵一樣,就如仙劍三裏邊的那個通靈鏡子,好坑爹的說。
“今天的事你見到了呢?”我抬眸看他,試探問道。
阿桓眸子裏劃過一抹迷惑之意,垂眸望著我悠悠道,“沒有,我在休息。”
“……”我心頭納悶道,鬼還要休息?
阿桓似是瞧出我的心思,睨了我一眼,道,“我雖不是人,但鬼魂也是要休息的。”
我點頭,先是將白日裏的事情簡單說了他聽,再是問他什麼意見。
“嗯,我也想看看那鬼影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