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陸輕風不太適應這家店的口味還是對麵坐著的人太倒胃口,每次來她都隻是淺嚐輒止,便厭厭的放下刀叉。
她抬起頭淡淡的掃了一眼薑斐然,然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然後不等薑斐然回答,便起身將羽絨服套在身上,拎著帽子和皮包轉過身朝外走。
“希望陸姐的答複不要讓我等的太久”。見陸輕風已邁出幾步,薑斐然不失時機的開口,他的聲音略微沙啞,語氣有些曖昧,落入陸輕風的耳裏,讓她腳下的步子不由的一頓,隨即反應過來便加大了步伐。
餐廳的玻璃窗被擦的鋥亮,薑斐然坐在窗前距離路邊僅有不到一米遠,他用手支著下頜,臉上的表情有掩飾不住的雀躍,他的目光一路追隨著陸輕風窈窕的身影直至她消失在巷口方向,才索然無味的將身子扭回。
出了巷子,陸輕風如恍如隔世般的輕吐了口氣,然後戴上帽子上了自己的車,她坐在駕駛室裏還在想著薑斐然的話,短暫的停留了一會兒之後,她便發動車子離開了巷口,
陸輕風開著車剛剛駛出了一條街,便車子的狀態發覺有些不對,於是她趕緊將車靠邊停穩下車查看。
她微微彎下腰繞著車身轉了一圈之後,才在後麵靠右側的輪胎旁蹲下,她用手指在上麵按了按,然後有些急躁的皺起了眉。
陸輕風剛剛考下駕照不到一年,所以對於她這個新手來輪胎漏氣這種突發狀況頗為的棘手,她站起身手插在腰上四下看了看想找個人尋求幫助,可這偏僻的街道上此刻空蕩蕩的哪有人的影子,她沮喪的踢了踢腳邊聚集的落葉,然後繞過車頭從包裏翻出手機。
她握著手機不時的翻動著兩下屏幕,還沒等她想好要給誰打求助電話,忽然身後響起尖銳的急刹車聲,緊接著便是大力開關車門的聲音。
陸輕風沒有在意,也沒有好奇的轉頭,可當有人悄無聲息的從身後將一塊類似手帕的東西捂住她的口鼻時,她才掙紮著想轉過頭。
無奈身後摟著她的人力量太大,陸輕風被箍的動彈不得,她絕望的等待著手帕上難聞的氣味一點點的侵襲著自己整個身體,隨後便眼前一黑沒有意識了。
“把她的手機叫撿起來給我”。黑色的奔馳商務車副駕駛位置一邊的車玻璃緩緩降下,坐在裏麵的女人伸出手,隨後便有一個賊眉鼠眼的子男人將手機從地上撿起奉上。
女人全身上下全部被衣料包裹不見一絲皮肉,而且就連臉陸也被帽子、墨鏡、口罩遮擋的嚴嚴實實,她接過手機在手裏上下翻轉了一下,然後聲音不耐的喊道:“你們兩個別磨蹭快把她拖上車”。
等車玻璃再次升上個子男人才敢低聲的罵了一句:“他媽的,一個醜八怪還這麼牛氣”。
“行了,看在錢的麵子上你就忍忍”。身旁的健壯男人趴在個子男人的耳邊勸慰道,然後“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