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雲雨了一整夜,這次陸輕風雖不像上次那樣痛苦了,可仍是被折騰的筋疲力盡昏睡過去。
早上七點半陸輕風定的鬧鍾準時響起,她迷糊中聽了陸歸南不知罵了一句什麼,便將枕在她腦後的手臂抽出了出去,然後翻了個身背對過去。
陸輕風艱難的睜開眼睛,她拿起手機關掉鬧鈴,然後雙臂撐著床板坐起來,她肆無忌憚的伸了個懶腰,忽然想起陸歸南還睡在自己的旁邊,於是她慢慢的轉過頭看了一眼,許是怕再有什麼聲音吵到自己,陸歸南已經將頭完全縮進了被子,外麵隻留出幾根手指和發梢。
陸輕風看著被子隆起的高度忍不住抿了抿嘴,她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下了床,由於下身還有些酸麻,她便姿勢怪異的光著腳走出了臥室。
陸輕風習慣性的先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然後拿著杯子直接進了衛生間。
二十分鍾後陸輕風洗完澡從衛生間走出來,她動作輕柔的推開臥室的,腳下剛邁進去一步便發現陸歸南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一動不動的盯著她,她被嚇了一跳,握著門把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然後看著陸歸南皺了皺眉。
剛剛睡醒,陸歸南的神智還不太清醒,他直愣愣的目送著陸輕風坐在梳妝台的椅子上,然後才抬起手揉了揉了自己額前的碎發。
陸輕風偷偷的在鏡子的觀察著著陸歸南的動作,忽然覺得此刻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可愛,可愛?陸歸南要是知道她會用這個詞來形容他,會不會氣的抓狂呢。
陸輕風還沒有化完妝,陸歸南便已洗完了澡從衛生間出來了,他的腰上又圍上了陸輕風另外一條浴巾,他走進來時,特意轉頭看了一眼陸輕風,見陸輕風沒有留意自己,他的臉便陰沉下來,他坐在床邊從地上一件一件的撿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等全身穿戴整齊之後,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陸輕風冷聲道:“待會兒收拾收拾搬到我那去”。
聞言,陸輕風放下抹了一半的口紅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衛生間太了”。完陸歸南煩躁的皺了皺眉,想起什麼又補充道:“還有這是什麼呀?”
陸歸南撿起地上扔著的粉色浴巾撒氣似的摔到了床上。
的確要讓一個直男忍受這種粉粉嫩嫩的顏色,恐怕要比殺了他還難受吧。
陸輕風見陸歸南真的生氣了,於是轉過身斟酌著道:“還是別搬來搬去那麼麻煩了,要是以後你再想見我我就到你那裏去”。
陸輕風不知兩人關係能持續多久,所以不願意來回折騰,而且他們這樣的關係又怎麼能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呢。
見陸歸南沉默,陸輕風又問了一句“可以嗎?”
“可以嗎?”陸歸南冷笑著重複了一遍陸輕風的話,然後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又:“你當我是zhaji呢?”
陸輕風臉色一白,她咬著唇目光空洞的看了陸歸南一眼,然後回過去身動作機械的繼續將口紅塗上嘴唇。
大概是有些後悔自己口不擇言,陸歸南原地站了半晌,最終卻什麼也沒,伸手拎起自己的外套大步的走出了臥室。
“嘭”的一聲關門聲響起,陸輕風才停下手裏的動作,她看著鏡子裏自己這張上過妝後明豔的臉,神色中忽然閃過一絲怒氣,她深吸一口抬手將手裏的口紅擲向了鏡子。
“啪”的一聲脆響之後,光亮的鏡麵便出現了細的裂痕,裂痕旁邊向外延伸了幾條細線將陸輕風的臉分成了幾截。
九點一到,陸輕風在Lisa和鄭的陪同下準時踏進片場。
肖涵似乎已經來了有一會兒,她已經畫好了妝坐在導演旁邊的椅子上低頭看著劇本,不時的抬起頭和導演耳語兩句,見到陸輕風她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恭敬的叫了一聲:“輕風姐”。
陸輕風衝她微微勾了勾唇,然後又跟導演點了點頭,才快步的走進化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