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爺意氣了一輩子,唯一的弱點就是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不但目光短淺還心胸狹窄,這樣的注定了成不了大氣候”。
“可他最近為什麼又張揚起來?”男人看向杜知薇,目光裏透著詢問。
杜知薇搖了搖頭,滿臉的不解。
“是有人給他底氣,俗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的孫子陸歸南不但遺傳了當年的魄力,還比他的手段更加果敢狠辣”。
“可惜……”。男人惋惜了挑了挑眉,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意思。
“可惜什麼?”杜知薇問。
“可惜不遂人願,也許就因為這場窩裏鬥,白白的毀了一個商業奇才”。
“窩裏鬥?”杜知薇重複著這三個字,幾秒後,才明白了男人的意思,這事連她都不知道,男人竟一清二楚,杜知薇有些心驚男人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不過,這失憶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因為他早晚有一會恢複記憶的,可就怕那一來的太晚”。男人意味深長的,他知道杜知薇能聽懂話,可他並不避諱,他就是要所有人知道,自己已經對陸氏有了覬覦之心,而且勢在必得。
“對”。杜知薇應和著,心裏早已翻江倒海。
“還疼嗎?”男人又將注意力轉移到杜知薇脖頸的燙傷上,那裏猩紅一抹,甚至滲了血絲。
“不疼”。杜知薇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冷不防的男人的手指在上麵摩挲著,她疼的咬住牙了,卻一聲也不敢吭。
“去跪著”。話音未落,男人一腳將杜知薇踹下了床,杜知薇的四肢先觸地,“嘭”的一聲悶響回蕩在房間裏。
杜知薇的額頭磕在了床沿上,眼前一陣發黑,緩了緩,她才艱難的直起身,雙膝彎下,跪在了床尾。
“是”。她,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
她和男人認識還不到半月,這已經是男人第三次對她動手,一次比一次嚴重,她從沒反抗過,因為,她知道反抗的下場隻會更嚴重。
男人似乎有某種癖好,他每次施暴之後,就會讓杜知薇跪到亮,然後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和杜知薇親親我我。
見杜知薇算是乖順,男人才伸手關掉了台燈,翻過身躺下,繼續未完成的夢。
窗簾未拉,蒼白的月光透過窗子射進來,圍繞住跪在地上的杜知薇,杜知薇垂著頭,發梢拖地,不出的詭異。
不知跪了多久,她偏頭,窗外還是漆黑一片,黎明似乎還跟遙遠,她有些絕望的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雙手撐地緩慢的移動了一下,膝蓋已經失去了知覺,這樣幅度差點讓她栽倒,幸好她堵住了床沿,咬住唇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男人的呼嚕聲沒有間斷過,她伸頭,目光在男人模糊的五官上流連,片刻,她有了殺心,於是,她握緊拳頭拚命的克製。
曾經,她也有過這樣的念頭,大概已經是十幾年前了,那時,她媽帶著她嫁給了尹大強,讓她慶幸是他們沒有舉辦婚禮,這樣很多人就不知道尹大強是她的繼父了。
其實,她同情過陸輕風,那時她媽帶著她真是住進尹大強的那間破房子的第一晚,她半夜起來找水喝,親眼見到了尹大強的qin獸行為。
不得不承認陸輕風的性子真的很烈,她那麼瘦竟然在與尹大強的撕扯中占了上風,尹大強被她按在地上,她一手薅起尹大強半長不短的頭發,不知從哪裏摸起了一把菜刀,雖然動作不太熟練,可杜知薇確定陸輕風應該練了不下千百遍了。
雖然那把刀最終沒有抹可尹大強的脖子,卻嚇破了尹大強的膽子,從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尹大強都沒敢靠近過陸輕風。
杜知薇一直以為她隻是個旁觀者,卻不想尹大強不敢再動陸輕風卻盯起了她。
杜知薇還記得那是一個初秋的夜晚,她站在鏡子前試穿著母親剛給她織好的毛衣,尹大強忽然出現,從後麵抱住了她,大概是從陸輕風那裏吸取了經驗,這次他準備了一條繩子綁住了她的手腳。
……
她哭喊著,嚎叫著,可沒有人來救她,她知道自己的母親去了一個姐妹家打麻將,可她也知道陸輕風就在對麵的房間裏寫作業,動靜那麼大,陸輕風不可能聽不見的,到陸輕風就是沒出來救她。
最終,尹大強得逞了,他猥瑣的笑著,拍了拍她的臉,確定沒有咬舌自盡之後,解開了綁住她手腳的繩子。
杜知薇蜷縮在淩亂的huang上,雙手緊成拳,淚水像珠子一串串的落下,在花床單上形成了一片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