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毫不留情的揭了老板娘的底。
“那個人本來就不像是好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老板娘眯起眼睛回想起口中所的那個人。
“而且長得還那麼猥瑣,不管是誰看了肯定跟誰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你的都對”。老板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便也附和起老板娘,老板娘得意的挑了挑眉,順手拿起一個一次性餐盒放在老板的手邊。
杜知薇坐在椅子上,她一直觀察著外麵的情況,又不時回頭看向廚房的方向,顯得有些焦慮。
過了會兒,老板娘領著餐盒走出來,又換上一副臉:“您的麵好了”。
“嗯”。杜知薇連忙起身從口袋裏掏出錢遞給老板娘,老板娘見是一張粉紅色大鈔有些不滿的了一句:“沒有零錢嗎?”
“沒有”。杜知薇搖頭。
“你等一下”。老板娘轉身走回櫃台。
“不用找了”。杜知薇不想浪費時間,她留下這一句,便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別呀,給你錢”。老板娘不想占別人的便宜,扭著一疊零錢追了出去,可推開門杜知薇已經沒有影子了。
她皺了皺眉,似乎像又預感似的,向旁邊的巷子口走過去,果然,那抹黑色的纖瘦身影已經走到中央,她沒有再喊杜知薇,將零錢塞進口袋裏,若有所思的走回了店裏。
“你幹什麼去了?”
“也不穿一件衣服”。老板從口袋裏摸出煙盒,剛點燃正好老板娘推門一進來,身上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臉頰被風吹的通紅。
“我去給那個女人送錢”。老板娘後知後覺的打了個哆嗦,走到了暖氣旁站定,想了想,:“我就那個女人不像是好人吧,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嗯?”
“又怎麼了這是?”老板拉開椅子坐下,嘬了口煙。
“我看到那個女人走到旁邊的巷子裏去了,她肯定是去找那個猥瑣的男人了,不定關係還不淺”。
老板娘大膽的猜測著,同時,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怎麼知道人家到巷子裏就是去找那個男人呢?”這會兒沒有客人,老板也願意和老板娘逗逗悶子。
“我怎麼知道?這破地方都已經拆成這個樣子了,除了我們這種做生意的,住戶已經寥寥無幾了,據我所知巷子裏好像已經全都搬走了,隻剩下那個男人了”。
“你多奇怪,那個男人明知道這已經要拆遷了,為什麼還願意花錢租住呢?”
“有什麼奇怪的,可能是覺得便宜吧”。老板聳了聳肩。
“不一定”。老板娘不認同。
“你他是不是逃犯?”老板娘突發奇想,然後又被嚇到,瞪大了眼睛看向老板。
“你能不能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老板實在不能容忍,冷下臉製止老板娘再繼續下去。
其實,老板聽老板娘這麼也有點起疑了,可他不想因為這種無端的猜測而惹上是非,所以果斷的阻止了老板娘。
杜知薇拎著餐盒快步的走入巷子深處,她過於急切,沒了剛開始的警惕,所以,並沒有發現老板娘發現了她的蹤跡。
幾分鍾後,她停在了一個低矮的平房前,平房的水泥牆體上也沒能幸免,被畫上了一個“拆”字。
也許是過於緊張,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閉了閉眼睛,良久,才冷靜下來。
她從口袋裏拿出備用鑰匙,顫抖著插進了鎖扣裏擰開,她心翼翼的拉開門,沒敢貿然進去,裏麵的關係昏暗,她將頭伸進去環視了一下,最終定格了正對麵的房門上。
杜知薇咬住唇,一隻腳先探進去,又下意識的朝旁邊的角落看了看,仿佛有人隱藏在那裏,隻等她完全進來悄無聲息的從後麵挾持住她。
不過,那裏空空如也,這讓她鬆了口氣,關上門,將餐盒放在了靠在一邊牆壁的餐桌上。
陸輕風聽到了響動,以為是尹強又回來了,所以並沒有在意,她依舊躺在床上盤算著,目光呆滯的盯著花板,臉上的表情大多是無助。
因為一旦計劃實施,她怕自己掌握不好力度,也怕這雙筷子沒那麼結實,如果插不進皮膚裏,那她就功虧於潰了,而且她很有可能搭上自己和孩子的命。
到底該怎麼辦?
陸輕風艱難的抉擇著,她不知道杜知薇指使尹大強綁架自己的目的,如果真的想要自己的性命,恐怕自己則活不到現在,可不要自己的命那她想要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