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逼你，你先冷靜一下”。說著，肖旭上前兩步將何婧歡摟在懷裏。
“啊”。何婧歡忽然叫了一聲，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有些顫抖著說：“肖旭，她動了”。
“她剛才動了一下”。
“好，我知道，我去看一下，你站在這裏別動”。肖旭安撫似的拍了拍何婧歡的後背，柔聲說道。
肖旭才放開何婧歡，何婧歡又拉住了肖旭的手臂，遲疑了一下說：“肖旭，要不我們走吧”。
“我們不能走”。肖旭到底是經曆過大事的，這個時候還鎮定。
“可是小姑姑把她撞成這樣的，待會兒120來了問我們怎麼回事的話，我們怎麼說呀？”何婧歡已有了哭腔。
“沒事的，一切有我呢”。肖旭歎了口氣，又將何婧歡摟在了懷裏。
不知過了多久，救護車終於來了，鳴笛聲格外刺耳，何婧歡皺起眉，轉頭看了一眼。
“怎麼回事？”救護車停下，有醫護人員跑下來詢問。
“那個人被撞了”。何婧歡的情緒已經有所緩和，還沒等肖旭開口，她伸手指了指。
“你們認識被撞的人嗎？”有兩個人已將趴在血泊中的杜知薇抬到擔架上。
“認識”。何婧歡咽了咽口水，她回頭看了一眼肖旭，不知自己這麼回答是否正確。
肖旭沒反對，給了她一些鼓勵的眼神，何婧歡才繼續說：“她是我姑姑”。
“這樣啊”。醫護人員點了點頭。
“那你們也跟我去醫院一趟吧”。
“行”。何婧歡沒有拒絕。
“我們開車跟在你們後麵可以嗎？”肖旭想了想問。
“可以”。說完，醫護人員看了一眼黑色路虎的車牌，才轉身上了救護車。
“上車”。何婧歡的雙腿被嚇的軟了，她試了兩次都抬不起腿，還差點摔倒，肖旭眼裏手快的扶了一下，又將她攔腰抱起放在座位上。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何婧歡的指尖發涼，肖旭握住了她的手搓了搓。
“不用”。何婧歡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我已經好了很多了，沒事的”。
“那好吧”。肖旭遲疑了一下，才退後，關上了車門。
他坐上了駕駛室，發動車子追上了救護車。
急救室外，何婧歡靠在牆壁上，雙眼呆滯盯著“手術中”三個字，她不是擔心杜知薇的安慰，隻是不想讓陸輕風再背上一條人命。
可她同時又糾結，如果杜知薇真的搶救過來，那陸輕風故意傷害的罪名也算是坐實了。
“*察同誌，就是她叫的救護車”。忽然淩亂的腳步聲響起，何婧歡聽到隱約的說話聲，她偏頭，見兩個身穿*察製服的男人走過來。
她下意識的撐著膝蓋站起身，臉色再一次蒼白起來。
“車禍的你在現場？”其中一個男警上前一步，大概因為何婧歡是個女人，所以，態度並沒有太強硬。
“我……”。何婧歡下意識的搖頭。
男警皺起了眉。
“你到底在沒在現場？”另一個又插了一句，聲音提高了許多。
“你們幹什麼？”肖旭去交治療費用才回來，見兩個*察圍著何婧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嗬斥了一句，快步衝了過去。
聞聲，兩個*察一齊回頭問：“你是什麼人？”
“他也是目擊者之一”。女護士適時的添了一句。
肖旭依舊沒有好臉色，他伸手攬過何婧歡，表情警惕。
“糾正一下，我們並不是目擊者，我們是車禍之後才到的”。肖旭冷淡的睨了女護士，糾正了一下她的話。
“救護車是不是你們叫的吧？”男*不耐煩的問。
“是”。肖旭點頭。
“那你們現在跟我去*局錄一下口供*”。
“可以”。肖旭沒有遲疑。
“她可以留在這裏嗎，裏麵躺著的是她姑姑，可能需要家屬陪同”。肖旭怕待會兒*察問話時，何婧歡的情緒太激動會引起懷疑，所以，不想讓何婧歡也跟過去。
“如果你們對我有所懷疑的話可以查驗一下我的車，要是我撞的上麵會留下痕跡的”。為了取得*察的信任，肖旭特意主動一些。
“*察同誌，要不讓這位女士留在這吧，待會兒手術不順利的話可能還需要家屬簽字”。見狀，女護士開口說道。
“也行”。
“那這位女士就先留下，如果我們有需要的話會再找你”。男*也退了一步。
“謝謝”。何婧歡遲鈍的點了點頭。
“有椅子嗎？”肖旭問。
“有，我這就去搬”。說完，女護士小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