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瑤黛眉微挑,順勢將她壓到木板床上,似笑非笑的挑起她的下巴。“施主這是何意?”
幽若有片刻失神,眼皮也跳的厲害。
這小和尚竟然……竟然一點都不慌,反而比她還主動!
“施主怎麼不說話,你摟著小僧,總不會沒有任何想法吧。”駱青瑤緩緩勾起唇角,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還是施主在等……小僧毒發?”
“臭和尚,原來你早知道本閣主會下毒!”幽若聞言一怔,憤憤收回手,試圖推開她。
駱青瑤暗暗運功,加重力道壓製她的肩膀,將她禁錮在床板和自己的胸口之間。
她身形瘦小,這樣曖昧的姿勢顯得格外怪異,不過她好似一點都感覺不到。
緩緩低下頭,她距離很近的凝視著她那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笑了。“施主很害怕?”
“你放開我!”幽若慌了,額上泌出層層薄汗。“無恥!下流!”
失心香無色無味,人聞到後會立即睡過去,他竟然沒事!
“小僧什麼都沒做,怎麼無恥下流了?”駱青瑤好整以暇的翹著唇角,愈發覺得誘發逍遙散的媒介,跟尋常迷藥不同。
幽若閉上眼,艱難別過臉。“奴家告訴你,中了逍遙散後如何才會發作。”
“早說不就完了。”駱青瑤唇邊的笑意漸深,半分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中了此毒,不可沐浴淋雨,一旦濕了身便會毒發。”幽若憤恨咬牙,有些微微的喘。
不能濕身,這種迷藥還真是有點意思。駱青瑤收斂了笑意,為防容墨聽去,刻意把嗓音壓低。“你有沒有比這個更厲害的毒,譬如中了之後毫無覺察,然後看到女子便會衝動的不要不要的毒藥。”
幽若睜開眼,無意識的眨了眨,又眨了眨。“你真的是和尚?”
“如假包換。”駱青瑤一本正經的眨眼。
誰規定和尚就一定要墨守成規?人濟公不也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麼,何況她隻是俗家弟子。
“荷包裏的紅色瓷瓶裏有忘憂草,將忘憂草碾碎混合到逍遙散內即可。”幽若放棄掙紮,目光戒備。
駱青瑤倏地鬆開她,自行取下她的荷包,把紅色的瓷瓶拿出來,跟逍遙散一道裝入自己的荷包。
這一趟來的果然收獲很大。
走出牢房,她一抬頭就撞進容墨幽邃的目光裏,下意識的扯了扯唇角。“聊完了。”
“師叔祖跟她似乎聊的很開心,都聊到榻上去了。”容墨握住她的發涼的小手,施施然邁開雙腿,語氣發酸。“不妨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沒聊什麼,我讓她教我不怕冷的武功,她沒教還要試圖誘惑我。”駱青瑤淡定撒謊。“可見我還是蠻帥的。”
容墨嘴角抽了下,星眸深處暗潮洶湧。
她真是越來越喜歡說謊了。
抿了抿唇,他手臂一伸,不由分說的將她攬過來,擁著她往外走。“她送了什麼東西給你。”
“毒藥。”駱青瑤偏過頭,微微抬高下巴,望向他線條堅毅的下頜。“你要不要試一下效果?”
容墨一噎,幹脆不再問她這事。
不管那毒藥是準備用來對付誰的,肯定都有她的道理。
回到神仙府,容墨想起在地牢中她說的話,立即叫來白楓飛鴿傳書,召回逐月七子中的另外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