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出手封住她心脈附近的大穴,唇瓣抿緊,圈著她漸漸發涼的身子,不斷夾緊馬腹。
她不會死的,縛妖索沒有離身,她隻是受了內傷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從大營回到城內,不過半炷香的功夫,駱清瑤的臉便已白的不剩絲毫血色。
抱著她翻身下馬,容墨衝進屋裏焦急招呼青岩。“青瑤受傷了!”
青岩詫異了下,迅速起身過去為她診脈。
容墨抱著駱青瑤,抬頭,擰了擰眉,黑眸裏布滿了擔憂。“如何?”
青岩眯起雙眼,收回手,從懷裏摸出一隻瓷瓶,倒出兩粒歸元丹喂駱青瑤服下。“她遇到誰了,武功竟如此高強?”
駱青瑤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尋常江湖高手根本無法傷她,就是神風樓樓牌上的高手,要打贏她也很難。
“老國師。”容墨冷冷掀唇。“方才在戰場交手,她中了對方一掌。”
原來是老國師,怪不得她會受傷,還傷的這麼重。
“把她給我。”青岩伸手,目光冷冷的盯著容墨。“你受傷了,自己上一邊歇著去。”
容墨抿緊雙唇,掩在麵具下的俊逸臉龐覆上厚厚的寒冰,不怎麼情願的將人交給他。
青岩接過駱青瑤,隨即坐到房中的軟榻上,運功為她療傷。
傷的這般重,估計得養上幾天,才徹底恢複過來。
屋裏安靜下去,容墨也坐到一旁,忍著痛運功調息。
過了半個時辰,青岩收了內力,扶著駱青瑤躺好,又喂她吃了兩顆丹藥。“她得過一會才醒,你看著她,我去給她煉藥。”
容墨頷首,亟不可待的上前握住駱青瑤發涼的小手。
青岩瞧見他的動作,略嫌棄的撇撇嘴,轉身出了屋子。
裂風就站在門外等著,見他出來立即衝進屋內。
“她沒事,睡一會就醒了。”容墨拍拍裂風的脖子,目光始終停留在駱青瑤臉上。
裂風“呼哧”“呼哧”的喘著氣,低頭蹭了蹭駱青瑤的手,不太情願的退出去。
容墨守了一會,依稀聽到門外傳來異動,深邃的墨色眸子裏,依稀透出森寒殺意,起身掠出去。
來的是容修。
四目相對,周遭的空氣轉瞬冷了下去。
容修手持玉笛,風度翩翩的站在院中的那株香樟樹下,臉上掛著幾分清淺的笑意。“五弟。”
容墨不說話,隻是定定的望著他,垂下的雙手暗暗聚起內力。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兄弟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聚。
清風拂過,香樟樹的樹葉發出“漱漱”的聲音,落了一地搖曳的影子。
容修的臉上的笑意褪去,嗓音寸寸成冰。“把她還給我。”
“做不到,即便她醒著,也斷然不會跟你走。”容墨抽出軟劍,深邃的眸子裏滑過一抹狠戾。
“她不過是忘了過去,隻要的她的記憶複蘇,終究還是會跟我走。”容修驟然出手,手中的玉笛幻化出無數光影,密密實實的將他籠罩其中。“你何必強留她在你身邊。”
容墨挽了朵劍花,麵容冷肅的迎戰。
駱青瑤的猜測或許是對的,老國師並未知曉二哥已醒。
方才在南蜀大營,若二哥在場,他未必有機會將駱青瑤帶回來。
“五弟,你不是我的對手。”容修的攻勢漸急,手中的玉笛幻化出道道劍影,逼得容墨頻頻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