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瑤壞笑搖頭。“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容墨見她不肯說,眼底滑過寵溺的笑意,伸手拎起茶壺給她倒茶。
駱青瑤喝了口茶,單手托腮,幽幽望著院門的方向,告訴他老國師回了衛國,司徒謹親自去邊境迎他。
“本王知曉,本王還知道,老國師損了兩百年的功力,如今銀霜滿頭。”容墨握住她發涼的左手,輕描淡寫的語氣。“他遲早會回來,本王等著他。”
駱青瑤收回視線,目光癡癡的望著他,無意識道:“容墨,你真的不怕麼。”
“青瑤怕麼?”容墨唇邊挑起一抹淺笑。“青瑤都不怕,本王又有何懼。”
駱青瑤楞了下,本能的往他身邊挪了挪,伸出食指輕戳他的胸口。“你這裏可能也有天書殘卷,所以,你我都不能死。”
容墨捉住的手,順勢一帶,又將她抱過來。“明日父皇會下旨賜婚,定了你便不能反悔。”
駱青瑤楞了下,翹起唇角歪頭枕上他的肩,不安分的把手伸進他的袍子裏占便宜。“反悔怎麼寫,逸王殿下教教本國師可好。”
“又頑皮。”容墨麵容繃緊,無奈摁住她作亂的小手,嗓音喑啞粘稠。“國師大人可是急著要嫁給本王,嗯?”
駱青瑤臉頰燙了燙,悶悶抗議。“我哪裏急了,急的是你吧。”
“是本王急了。”容墨低頭親了下她臉頰,喉嚨裏溢出串串淺笑。
日日抱著她,卻吃不到怎能不急……
說話的功夫,婉柳領著八位絕色佳人娉娉婷婷走進院內,瀾香院的媽媽走在最後,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駱青瑤被她的樣子逗笑,眉眼彎彎的站起來,轉身往牡丹的閨房走去。
等著婉柳等人進了門,她挨個交代一番,背著手得意洋洋的開門出去,拉著容墨施展輕功離開。
容墨知道她的性子,不想說的時候,半點心思不動,索性什麼都不問。
進入瀾香院對麵的茶樓坐下,駱青瑤打開窗戶,懶洋洋的趴在窗台上,伸頭往下看。
瀾香院的公告牌前,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不時指指點點。
牡丹是瀾香院十大頭牌的牌首,賣藝不賣身,如今卻貼出公告今夜掛牌,城中的公子哥簡直喜大普奔,一撥撥的人來了又散。
那些為了縛妖索而雲集宣城的武林高手,有不少人都不知牡丹芳名遠播,不過這會應該都知道了。
婢女不過是‘遺落’了幅牡丹的畫像,這會瀾香院門外已經有人在賣她的畫像,一炷香就能畫一幅,看著好像還很賺。
駱青瑤看了會熱鬧,忽然回頭衝容墨笑了下,頑皮打趣。“你說我若是拿你的畫像去賣,會不會也能賺上一筆。”
容墨好笑搖頭,讓她往邊上看。
駱青瑤不明所以,眯起眼定定看了片刻,頭頂不由的飛過一群烏鴉。
那書畫的攤子多是女子光顧,最顯眼的兩幅畫像,一幅是她的,另外一幅是容墨。
她的畫像不過一會的功夫就賣出去好幾張,容墨的幾乎無人問津。
“怎麼會這樣?”駱青瑤不解的皺起眉頭。“你可是王爺。”
“你再看。”容墨將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嬌憨的樣子盡收眼底,唇邊笑意漸濃。
駱青瑤聽話的又看了一會,漸漸看出門道,頓時樂不可支的笑起來。“居然有人嫌你醜。”
容墨一臉無奈,自從戴上這麵具,人人都說他長得醜陋不堪,他也沒法子。
“沒關係,我不嫌你醜。”駱青瑤笑倒在他懷裏,別提多開心。
這樣也好,省得那些大臣一個個的打他的主意,想要把女兒塞給他。
一個白霜已經夠折騰的了,她可不想又來一堆的黑霜黃霜,想想就心累。
“國師大人好眼光。”容墨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順勢圈緊她小小的身子。“晚些時候我還要入宮,你留在瀾香院還是回將軍府?”
“回將軍府。”駱青瑤坐起來,轉過身麵對他,頑皮的眨了眨眼。“留在瀾香院就沒法帶牡丹私奔了啊,這種風流韻事,一定要大書特書才夠轟動。”
“你啊……”容墨寵溺地輕歎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餘光瞧見婉柳等人走出大門,劍眉微微蹙起。
駱青瑤留意到他的神色不對,旋即扭頭望出去。
不得不說,婉柳的演技絕對是影後級別的。上次哭了幾場,老國師被扒的一絲不剩,跟他有關係的王公貴族都差點全被被翻出來。
她今日再一哭,估摸著用不上半柱香的功夫,整個宣城的人都會知道,牡丹傾心國師,奈何國師太窮沒法為她贖身,她不得已隻好自贖,還要跟國師私奔。
更可恨,那國師年紀輕輕,卻輕易虜獲她的芳心。
男人嘛,總覺得美女配誰都不合適,就跟自己最搭,古今通用。
婉柳的武功不弱,雖然哭的梨花帶雨,該說的話,卻是一字都沒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