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外袍重新躺回去,誰知駱青瑤卻醒了,嗓音含糊的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幾個毛賊闖進漠城,去了城主府。”容墨吻了下她的額頭,輕聲道:“再睡會,不著急過去看熱鬧。”
駱青瑤迷迷糊糊的發出一聲囈語,翻過身,蜷縮到他懷裏很快又睡了過去。
可惜沒睡多久,便被嘈雜聲再次震的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眼睛,見容墨壓根就沒睡,不由的好奇。“來的真隻是匪徒?”
漠城這個地方匪患一直很嚴重,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為此守城的城主沒少往宣城遞折子要錢要人。
“不全是,你接著睡我去看看。”容墨低下頭,很用力的吻她的額頭。
駱青瑤眨了眨眼,一臉不悅的神色。“我也要去,誰這麼沒眼色,竟然吵我睡覺。”
說著,她抓住他的胳膊坐起來,困倦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容霄在西北的威信還是很低,他住在漠城竟然還有匪徒大清早闖入城門,可見那些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起床洗漱一番,兩人換了套衣服,下樓隨便對付了下早飯,便閑逛著朝城主府那邊走去。
裂風送他們到地方就玩去了,估計得餓了才會來找他們。
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路,拐上去往城主府的大街。漠城地處西北,氣候寒冷,這會還不到十月街上的百姓已經穿的十分厚實,空氣也幹冷異常,
駱青瑤見不少早起的百姓站在店鋪門前,伸長了脖子望向城主府,心中漸漸升起疑雲。
越往前人越多,大家都小聲的討論著,說的好像是土匪、惡霸又來燒殺擄掠這些。
她豎起耳朵聽了一會,下意識拽了下容墨的手。“我怎麼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我也聞到了,還很強烈。”容墨低下頭,勾唇深意一笑。“進去聽聽。”
“好啊。”駱青瑤頑皮的衝他眨了眨眼。“聽說漠城城外有個黑雲寨,寨主武功十分了得,還擅長用毒。”
這才聽了多久,就聽到關鍵的消息了。容墨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拉她悄悄退出人群,施展輕功潛入城主府。
方才從樓下經過的人,這會都站在城主府的院內,不過身上的衣服,卻換到跪在正義堂堂前的那些人身上。
藏在樹上觀察片刻,留意到後院那邊似乎還有人,唇邊不由的劃過一抹邪肆的笑。
果然跟他猜的差不多。
這城主大概是因為容霄受百姓愛戴而心生不滿,於是勾結了黑雲寨的人,想要藉此挫一挫的銳氣。
容霄來的時候就帶了幾個侍衛,不過一年多,就威脅到了的位置,城主會有此作為倒也不奇怪。
“這城主是怎麼當上的?”駱青瑤看了一會,也看出了門道,嘲諷掀唇。“漠城是他們家人建的麼,不過是護城守將也如此囂張。”
“漠城前城主守城受傷之後,父皇為了感念他護城有功,城主一直是他的家人擔任。”容墨壓低嗓音,抱著她從樹上躍下去,繞到花廳附近。
城主不在正義堂,這麼大事他不出麵,還真說不過去。
西北距離宣城路途遙遠,因此很少新派城主駐守各城,立國後一直由原來的守城將領擔任城主,跟著是嫡子嫡孫。
這麼多年一直沒出過亂子,更加疏於管束。
再次藏身樹上,駱青瑤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忍不住壓低嗓音。“守城之事不可世襲,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護住無辜的百姓。”
容墨抬手揉了下她的腦袋,從樹上掠出去,輕巧落到花廳的屋頂上。
俯身下去,耳朵貼著瓦片聽了一會,他折回駱青瑤身邊,無聲無息的帶她離開。
落到城主府附近的巷子裏,駱青瑤翹起唇角,高興問道:“來的是誰,看樣子陣仗不小。”
“副寨主。”容墨凝視著她嬌俏的容顏,寵溺勾唇。“要不要先去黑雲寨看看風景。”
駱青瑤眼神發亮,不等他出聲隨即吹響口哨。
裂風很快過來,她摸出參丸喂到它嘴裏,跟著翻身騎上馬背。
容墨抓住她伸過來的手,也躍到馬背上,含笑吩咐裂風出發。
黑雲寨就在城外的一座山上,四周已經被容霄帶人開墾成了梯田,如今剛剛收完糧食,倒是不難找。
落到寨子裏隱蔽的地方,駱青瑤從荷包裏翻出幾枚丹藥,笑眯眯的掠出去。
容墨好氣又好笑,趕緊跟上她。
約莫是以為跟城主的合作達成,寨子裏喜氣洋洋,殺豬宰羊慶祝。
駱青瑤吊在房簷上,輕輕將藥丸彈入水缸,爾後無聲無息的去了酒坊。
做完這一切,兩人藏到暗處,靜靜等待時機。
過了一陣,駱青瑤覺察到不對,壓低嗓音道:“你那看個人像不像容霄身邊的侍衛蔣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