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不同意?”倉子堅反問。
“沒有!”
傅振羽飛快地否認。
開玩笑呢,大師兄攆人不假,周啟自己沒反駁,還隨口尋了個由頭退學,她不同意也沒意義。再者,她接下來要楊望大師兄的地方頗多,肯定要盡量少惹他生氣的。傅振羽恭維了倉子堅一句後,方道出她的疑惑:“大師兄的決定,我怎會不同意?大師兄做事向來有章法,我隻是想知道緣故罷了。”
“因為周啟在謊,與袁自舟碰麵,是他有意為之。他想和探花一道,我不過是成全他而已。”
原來如此,大師兄擅長細節看人,比她強多了,傅振羽不再話。
倉子堅與師妹後,直接去了篤學院,與傅山長仔細分析了袁自舟的所作所為,並道:“我仔細問過師妹,她之所以對袁自舟過多關注,也因他有才能能給南湖爭光。事實證明,師妹並沒有走眼。至於別的,師妹似乎……還未開竅。”
最後那句,便是倉子堅也沒什麼把握。
傅母卻是很快認同了這個觀點,並出言加強了這個法:“應該不是未開竅,是連個姑娘家的自覺都沒有。你們想想她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哪件哪樣像個姑娘了?”
這個非常可能的事實,震得傅山長師徒無言以對。
傅母完之後,又歎息道:“現在看來,袁家那子不管學問怎樣,實不是個托付之人。羽沒能和他定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傅山長曆來不是什麼主意正的人,先前聽了袁自舟的話,便認定了那是女婿;而今聽妻子這麼一,也覺得蠻對的。隻是,他的心口還是忍不住作痛。可遇不可求的探花郎女婿,就這麼沒了,如同自泰山山頂,跌落平地,怎能不心疼!
倉子堅見已讓傅母認可,師父也鬆動,便道:“徒兒先去處理雜事,師父歇息吧。”
完,倉子堅看了傅母一眼。傅母會意,道:“等等我,我隨你去看看商。”
傅山長第二次吐血,傅振商便被挪到倉子堅那裏。傅母一要去看數次,傅山長習以為常,不甚在意地揮手。
出了篤學院,倉子堅便與傅母道:“師母放心,徒兒看來,師妹與那袁自舟無意。隻那袁自舟人品十分欠妥,不僅背信棄義,還散播不實傳言,著實可惡。我們需要師父,書院需要師父,還請師母多勸著師父一二。我們和師弟、師妹,都指著師父撐腰呢。”
“繞這圈子做什麼?你有多寵羽,我還不知道?直接讓我多提提羽需要身體健康的父親便是。”
倉子堅露了個羞澀的笑,被發現計謀的羞澀笑容。
因一點聰明便沾沾自喜的傅母,完全不知道自己落入倉子堅的圈套,還對他好感倍生。待見兒子比先前還乖巧後,對倉子堅就更滿意了。
回到篤學院,傅母便與傅山長道:“那話怎麼的來著?丟了馬也不一定是壞事。沒了袁自舟,還有倉子堅呢。不是我,子堅真是個好孩子。”
熟料,原本心情稍微舒暢了那麼一點的傅山長,立即否認:“他不行。”
傅母不服,問:“怎就不行了?對羽商兩兄妹都沒得,又那麼懂你。便是門第也是不差的,隻不過現在落難罷了!”
傅山長一陣咳嗽,平靜下來後,斷斷續續了一番讓傅母都放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