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子被懟,一張臉別提多難看了。她身旁的女子立即叫囂:“你不要臉!”
一句話,證明她也是個渣渣,除了不要臉,竟不別的話。欺負姑娘不大合適,但送上門來的,不欺負對不起自己啊。
傅振羽沒怎麼為難,開懟:“這位姑娘,你錯了。不要臉的人都很厲害,我還真沒那麼厲害。‘不要臉這三個字’,我受之有愧。那日我能見到袁探花,自然是袁探花首肯的。此外,方才那位漂亮的丫頭也了啊,我那是穿的是男裝。我與探花郎,做了筆買賣,是去收賬的。”
漂亮女子被她的話吸引住,帶著滿腔怨念,問傅振羽:“什麼買賣?”
“這個……抱歉了,事關袁探花名譽,不方便透露。”
傅振羽這麼,大家就更好奇了,正想追問,鄭娘子帶著一隊粉衣婢女進來。這一隊婢女身高相似,容貌最少也有三分相似。更妙的是,一隊八名女子,臉上均有淺淺的酒窩,甚是討喜。這八位婢女才進來,便將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有錢人真會玩,齊家統共倆男主人,三個姨娘、兩位未出閣的庶女,便養了數百仆人不,還能調-教這樣品種的婢女,實在是——
令人生厭。
仇富的姑娘們,如是作想。
傅振羽卻覺得這齊陽,用人很有一套。這八個姑娘,她是不是也想辦法挖走?
討喜的丫鬟們,送上新鮮的瓜果,鄭娘子代表齊家,大方道:“我們少爺今日賺了五千兩銀子,雖不及探花郎娶妻之喜大,也是喜事一樁,特命我等奉上些許瓜果,不成敬意。”
嘖嘖。
竟然這麼快就同意了,真是果斷啊。隔著人群,滿含對齊陽讚賞的傅振羽,衝鄭娘子頷首,表示自己收到。鄭娘子帶著婢女們退下後,堂內酸意久久揮散不去。大家急於找個出口宣泄自己的情緒,傅振羽再次被人團團圍住。
隻不等哪個人逼問“買賣”,外頭進來了位風一樣的丫鬟,看著眼花繚亂的客人,可憐兮兮地問:“袁夫人可在?”
袁自舟的母親,這會兒還不具備被稱夫人的袁夫人,此刻正在後堂,痛苦地陪著知府夫人尷尬地坐著。
喜宴於此處吃,迎親卻是在隔壁,齊老爺贈與袁家的三進宅院裏。是以,袁夫人打算再撐一刻鍾,便推脫喜房有事好開溜。忽聞丫鬟找,立即雀躍而起,應聲。急切的袁夫人如此行徑,落在知府夫人眼裏,那便是尚不得台麵了。
隻聽丫鬟道:“南湖書院送來五個編鍾做賀禮,南湖書院的倉先,那幾個東西,值一萬兩銀子。報之探花郎後,探花郎讓您把東西收回袁府。”
袁夫人如願以償地離開了齊府,卻是飛快地叫了自家男人過來,顫聲抱怨:“那麼一箱東西,價值萬兩啊!你怎麼不勸著點兒子!”
袁父同樣心驚膽戰,他:“我怎麼沒勸?兒子非這和收下齊家的宅子是一樣的道理,我能有什麼辦法?”
南湖書院送編鍾、價值萬兩的編鍾做賀禮,這樣的消息傳回前堂,各大書院的家眷悉數忘了禮儀,打翻茶碗、撞到桌椅,不一而同,但無一不是震驚的麵孔。
各大書院,除了科舉,君子六藝或多或少都會教。棋、書最容易,都會有教。畫教個皮毛也還好,至於這樂器,笛子和銷勉強湊數。其他樂器,別編鍾,便是箏、琴、阮這類的樂器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