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李蘊這麼一攙和,次日和倉子堅一起上路的時候,傅振羽便問他:“大師兄,我現在看見你就想踢你,你不知道嗎?”
倉子堅看都不看她,直接回:“你踢我一下,我就回憶一次。”
傅振羽氣得差點掉頭就走。
倉子堅不解地問:“我告訴你事實,你氣什麼?”
“我沒生氣,就是想和大師兄分開幾日。”
“這個不行。你是女子之事,便是揭開,也不是眼下。詠言和文舉兩個本身就是惹事之人,你跟他們,我不放心。你隻能和我一起,或是回去陪柳老。”
傅振羽泄了氣。
大師兄氣人歸氣人,但是關鍵時候,他能撐得住場麵,控製得了情緒。若是和二師兄在一起,不客氣地,善後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二師兄啊,你咋這麼不爭氣呢?
心底吐槽著錢文舉,傅振羽同倉子堅開始挨著村落進行招生宣傳。不過兩日,被秋老虎曬成了煤炭。宣傳的事也逐漸得心應手,漸漸沒人對她的性別產生懷疑了。
隻不過,招的人數不盡人意。
十一之內,除了七月初七那日大家都去了食為守著重開業的外,下剩的時間裏,她和倉子堅走了九個村莊,發出去了八個入學考試的牌子;錢文舉和顧詠言那裏就更慘了,一共六個。好在柳擎那裏頗為給力,又添了十人。
而盯著南湖書院的人,七月十六那日,將信息報給了還在新婚期的袁自舟:“南湖書院今僅有一人詢問,到今日,他們統共留下的人,不足二十。就這幾個人,十八那日,他們還要進行入學考試,似乎,並不打算全部都收。”
袁自舟滿意地笑了。
七月二十三,是各大書院正式開課的日子;七月二十二,是最終的截止日期。待到那日,南湖書院若是不滿四十人,他就有理由壓著府學,適當地建議知府大人清一清“濫竽充數”的人。
不過,事情不到最後,便不能徹底安心,畢竟南湖書院有個非常富有的錢文舉。這麼告訴自己的袁自舟,突然很想知道傅振羽此刻在做什麼。是認命,還是火急火燎地和錢文舉商量著再免束脩招人?認命就罷了,若是還免束脩,他少不得找點鬧事之人,讓南湖書院人滿為患了。
這麼想著,袁自舟隨口問廝:“南湖書院的人,都是什麼樣的表情?”
那人不知他本意,隻報出自己實際看到的:“兩個門房還好,守著招生的那個是從前中書院的柳老先生。老先生很坐的住,每都是慢騰騰地沏茶喝水,隻在有人來的時候,才換副模樣。”
“隻這三個人?”袁自舟沉聲問道。
廝忙補充道:“不,還有一個八九歲的男孩。”
這事不對!
見這廝不懂他的意思,有些擔憂的袁自舟,索性直接問:“其他人,就是我成親那日,送鍾的那對師兄弟,不出麵麼?”
得是那倆人啊!
當時的事太轟動了,廝記憶猶新,事關二人動向,他張口就來:“他們兩個每都是亮就駕車出門,傍晚才回。”
“外出?做什麼去了?”
“一個人守在書院,沒跟過去,不知道他們做什麼去了。”
廝如是誠實回答著,袁自舟卻立即下令:“來人,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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