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孩子,她能力有限,無法引導,不如直接去禁。一旦被鑽了漏洞,她會立即修補。這一點,在安頓好學舍的學子,拎著範茗去教舍謄抄禁令時,傅振羽及時挑明:“這是第一稿,必然有一些不當之處。日後若發現問題,我會及時修改條例的。”
範茗神色不動,手穩如磐,淡定地抄完了最後一條禁令後,擱筆,問:“林先生,色不早了,我的住處呢?”
傅振羽道:“先前我大師兄找出來的三個人,是我和大師兄、二師兄私下單收的弟子,進到教舍住便罷了。你雖成績優秀,但和我們沒有這樣的師徒關係,房費要翻倍的。”
錢文舉張了張嘴,被傅振羽一眼瞪了回去。
範茗了然,問錢文舉:“我怎麼記得,二先生才是負責書院賬本的呢?二先生,有這一條嗎?”
傅振羽截話:“之前也沒想到學舍不足,學子要住進教舍的情況,怎會有這一條?可你也看到了,教舍的屋子,比學舍大了近一倍。便是你和詠言兩個住一間屋子,也不會覺得擠得。”
範茗立即不再爭論,顧詠言不幹了。
“師父!”
傅振羽給了他個假笑,道:“我開個玩笑而已。牟三哥,一家子親人,我也不外道了,且麻煩你今日去姐姐姐夫那裏對付一宿,將屋子讓與範茗。其他的,明日再來安排。”
完自己的安排後,傅振羽才看向倉子堅,問他:“大師兄,這樣臨時安排,可否?”
倉子堅是發現顧詠言和那範茗有問題,且傅振羽似乎知道什麼,他才任由傅振羽安排了這麼久的。他定然是要問個明白的,卻不是眼下。
眼下,他頷首,惜字如金,答了個:“可。”
今日是南湖書院開課第一日,大家經驗不足,牟信表示了然,朗聲應了。
範茗那頭略失望,顧詠言則輕輕籲了口氣,哀怨地望著傅振羽。傅振羽不接受,朝著範茗袖子那裏努了努嘴。她可是個根正苗紅的軟妹子,怕蛇好不?
顧詠言恍然大悟。
他也是有姐姐的人,還不止一個,家中婢女更是數不勝數,煩人的緊。他見過的那些性別為女的“物種”,統統都害怕這些東西。是以,他才兩年未想過那個玩蛇弄蠍子的範茗,是個姑娘家。
一切落定,倉子堅道:“若無其他事,都早些安置吧。”
攆人,攆除了傅振羽以外的所有人。
林儉要和妹妹囑咐的事還沒提呢,哪裏願意走?
傅振羽見他不動,立即道:“不豐哥哥還有話對我是吧?這樣,你成親的時候,我提前家去一日,有多少話不能的?”
原本還在猶豫的林儉,立即道:“你沒娶過媳婦,不知道娶媳婦有多忙。你就是提前回家三,相信我,我們兩個也不上幾句話。”
“那你要現在的意思嘍?”
大師兄在呢,你不是要避著他嗎?傅振羽用眼神提醒他。
哎,大師兄這座大山忒煩人了……林儉用力抿了抿嘴,轉身,離去,選擇了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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