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子堅淡淡地應聲。
舉業被除名這樣嚴重的事,這二人為何如此平靜?林儉嗅到了不同的氣息,告訴自己不要再衝動,看下去。
錢文舉那裏簡單多了。方才傅振羽自爆性別,他都沒咋呼。在他看來,師妹也好,大師兄也好,要做什麼,他都支持。要他幫什麼,他就幫什麼,簡單得緊。
台上,賣足勁頭的傅振羽,道:“因為,範茗和我一樣,也是女子。”
這個消息早晚會傳來,是以,傅振羽和範茗,都認可直接告訴學子真實結果,哪怕會炸翻全場。
“範茗是姑娘家?不可能!她是姑娘家,一個姑娘都這麼厲害!”
錢文舉那裏簡單多了。方才傅振羽自爆性別,他都沒咋呼。在他看來,師妹也好,大師兄也好,要做什麼,他都支持。要他幫什麼,他就幫什麼,簡單得緊。
“方才我忘了告訴大家,範茗和我一樣,也是女子。”
台上,賣足官司的傅振羽,終於道出範茗被除名的原因。這個消息早晚會傳來,是以,傅振羽和範茗,都認可直接告訴學子真實結果,哪怕會炸翻全場。
“範茗是姑娘家?不可能吧?她那樣子,怎麼可能是姑娘家?”
“姑娘家都這麼厲害?”
“姑娘家……”
這一次,包括丙字堂,包括林儉,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他表妹是姑娘家就罷了,要做個夫子也就罷了,就自己家裏、自家書院折騰一下,範茗,範茗竟然去參加科舉!
現在的姑娘家,都這麼凶猛嗎?
台上,傅振羽示意所有人安靜,並道:“從今而後,範茗不再和大家一起讀書。我會再建一座女子學院,由她做夫子,來教姑娘讀書識字。你們家中若是有妹妹,八歲以下的,可入學。而我,將卸任南湖書院夫子一職。”
台下,林儉問倉子堅:“她不做這夫子,大師兄又要走,我這個臨時的夫子也要離開的,是要把南湖書院,改成女子書院?你們從蘇州過來,姑姑和姑父也同意了?”
錢文舉道:“師妹常,不要隨便腦補。”
林儉語噎之際,錢文舉趴在倉子堅耳畔,哀求:“大師兄,你就別學師妹這樣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們把。”
“南湖書院就是南湖書院,女子書院不在此。”倉子堅盡可能地滿足師弟的需求。
“那在哪?”錢文舉再問。
這一次,倉子堅沒那麼配合了,反問:“你要去女子書院?你有妹妹?”
錢文舉怎麼噎的林儉,此刻就怎麼被噎了回來。林儉得意大笑,並道:“論情分,我和大師兄更深厚!”
倉子堅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補刀:“並非情分,而是關係,你是師妹的表兄。”
論情分,後來的錢文舉,心地純然,愛財都愛得那麼外露,是倉子堅很喜歡的“弟弟”。比仗著表兄的身份,總和師妹膩歪的三師弟要好一萬倍。
鎮遠侯沒理三師兄弟的這些討論,而是道:“我認為,丫頭有些著急了。起碼要等郭丞辭官、等她確定女子書院的位置,再卸夫子之職,再同大家這些。可我轉念一想,同她相處數月以來,她不是個衝動的人,當有後招才是。子堅啊,你們之前在房裏了那麼久,都什麼了?”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鎮遠侯要套話,要知道兒子將來誰來管——究其根本,他南下可不是為了傅振羽。他是為了自己,為了兒子。成全嫡次子的同時,借著這個幺子,來改變朝廷的格局。
錢文舉雖還不知道鎮遠侯是哪個,但觀他的神態和言談,便知此人不簡單。他想著大師兄一路和此人同行,偏沒告訴他,想來有大師兄自己的考量,便主動出言,替自家大師兄解圍:“師妹一直是手腳比腦子快之人,她的後招也很簡單,就是有我們這些師兄。大事,大師兄給她兜著;事,我來就好。”
傅振羽已完她想的,組織散會,因道:“明日起,放假三日,給你們思考的時間。不論你怎麼想的,將來想怎樣,三日後,都可以和我談。另,今年縣試和府試表現優秀者,還未獎勵,對嗎?未時一刻,此處集合,進行獎勵。現在,散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