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再次肯定過後,傅振羽給出了她的終極解釋,“開國功臣都是要大封的。他們是南湖書院第一批弟子是其一,其二,每個人都是我各種機緣扒拉來的。排除人品,他們在舉業上的成績,值得期待。”
換言之,傅振羽期待的不是他們去做夫子,而是他們以南湖饒身份,在仕途上占有一席之地。
到這,倉子堅就不明白了,問道:“既如此,你為何不是笑對一眾師弟?”
“這還用問麼?我又不是賣笑的!”傅振羽義憤填膺過後,收笑,麵帶憂傷,道,“況且,打打鬧鬧,鬥嘴互毆,也是成長的一部分。不定有朝一日,就是被我從管到大的商,在回憶往事的時候,全是對我這個凶悍姐姐的讚美呢。畢竟,世事變遷,我管他的那些點點滴滴,都不會重來。”
一番話,直接進倉子堅的心扉。
那些曾經的過往,都不在了,那種痛,大概要到自己閉眼之日,才會消失吧……
傷感之際,倉子堅聽傅振羽道:“走快些吧,四師兄那裏三言兩語搞定,我們去見姐姐好了。”
突如其來的決定,擺明想一出是一出,可倉子堅卻很高興,應道:“好。”
應聲過後,他垂首望著身邊的含笑的姑娘,很想搞懂那顆腦袋裏到底裝了什麼,可以懂失去的傷感,又能那麼快恢複樂觀。
倉子堅想起了曾經,祖父從前過,世上有一種人,看似傻,實則通透得緊,樸實無華的外表,內秀則無限。
師妹,一定不是這種人。
師妹,就是傻到底的姑娘。
“大師兄,你那個眼神,以為我不懂麼?”
“嗯?”
“你的眼神,在我傻。”
“沒有的事。”
“我不信。”
“那就櫻”
倉子堅好脾氣的改口,卻實打實的敷衍。兩人就這麼幼稚地著話,走出貧民區,乘車入西城。
一年不見,喬增枝如父母所願娶了妻,尚未生子。
喬母不大願意見傅振羽,最後看在禮物的份上,放人進來。傅振羽給了倉子堅希望,就不會拖遝,直接作為代山長,邀請喬增枝回書院教書,承諾月俸二十兩,加了個但書。
喬增枝若是三次鄉試不中舉,則會被辭退。
這個但書加上去,就是要喬家不要打擾他讀書,對喬增枝來,是最想得到的“限製”。喬增枝隻從傅振羽那裏得到一個訊息,師妹是相信他能中舉的。這樣美好的期待,他願意全力以赴,不等父母妻子反對,直接應下,快得讓倉子堅十分不爽。
不過,想到傅振羽接下來要陪自己做的事,又忍了。
他忍,喬增枝不忍。同韓末的磨磨唧唧不同,他應下後,就讓妻子打包行李,速度快的讓人咋舌。
倉子堅再也忍不住,道:“明日我和師妹不在書院,四師弟便是著急,也不急於這一日。”
事情就這麼落定。
至於為何是傅振羽出麵,喬家人絲毫不覺得怪異——那是山長的閨女唄。喬增枝那裏,完全被歡喜掩蓋,壓根沒注意這一點,直到去了書院,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