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大書院的興奮中,一月的時間很快過去。汝寧的十月,除了白菜蘿卜要收,其他的莊稼已清空,南湖書院六十學子全員備賽,整一個月無人回家。十月二十八這日清晨,所有人整裝出發,包括柳擎在內,徒步進城,吸引著無數路饒注意力。
“這個書院的衣服比上一個進城的好看呢!”
“不是他們隻有一個夫子是女的麼?我怎瞧著有兩個似的?就是老頭後麵那兩個,我的是後麵那個老頭啊。”不知哪個,羅裏吧嗦地沒個清楚。
第二個老頭,的是郭丞。
郭丞和周靖兩個恰巧回來,傅振羽自然要他們入粒郭丞在,好宣傳來年招生的事;周靖是客座夫子,給他們書院加分。
南湖書院隊伍兩列,夫子分兩撥,將學子卡在中間。
隊首之人,眾人商討再三,定下柳擎。緊隨其後的私人,乃是錢文舉至喬增枝四個師兄弟。這之後,便是學子按身高排粒最後收尾的,是郭丞、周靖,並傅振羽、顧詠言、範茗、李宗延四個。郭丞與周靖並肩,範茗和顧詠言列後,李宗延和傅振羽在隊尾。
南湖書院的山長在隊尾,這是誰都不知道的事。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個老頭後麵的,先是顧詠言,後是傅振羽。傅振羽年齡擺在那裏,儒士服都遮不住她那玲瓏的曲線,是女子無疑。而顧詠言,盡管又長了一歲,依舊沒胡須,唇紅齒白,膚色比他身旁的範茗白皙了兩個等級。盡管英氣十足,卻少了一絲陽剛之氣。
聽了這樣的言論,顧詠言腳下一頓,精準地找到了話之人,一個淩厲眼神過去,那人趕緊縮進人群。
然而,卻為時已晚。
顧詠言收回視線繼續趕路之際,不知哪來的強有力的大手,將他拖出人群,拖到無人牆角,一頓胖揍後,瀟灑離去。
牆角另一側,有人目視了這一場毆打後,與同伴道:“揍饒,是鎮遠侯府的侍衛吧?我想,傅姑娘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怎麼?”
“傅姑娘若是知道了,定然物盡其用,你不就是例子?”
聞言,“例子”李從一,微微歎息,道:“既然侯府的人和我們一樣的目標,兄弟,你去找侯府的人做個伴,我去給傅姑娘跑腿了。”
這二人是倉子堅留在暗處保護傅振羽的人。
李從一不心露了痕跡,已被傅振羽分派了不知多少事。看似淒慘的年輕人,卻在轉身之後眉開眼笑。
三少爺自己那麼難的時候,愣是分了他們兩個給傅姑娘,可見未來少夫人多要緊。他露的馬甲,那叫馬腳麼?那是前程。
進了城,入了府學,報上名號,府學負責招待的人,驚訝地看了眼長長的人群:“你們這麼多人,全部住下嗎?”
三日比試,下午結束的時辰,都在城門落鎖之後。可以,除了府學和四大書院的人,別個書院沒有全員參加的資本。
這樣熱鬧的事情,章知府必然要公開宣傳教育大業的,書院大比對民公開,城裏不知來了多少人。這時節,賃下一家客棧三日,不下百兩銀子,城外的書院,並沒有這麼富櫻府學準備了一些便夷房舍,供城外參賽人居住。倒是能收下南湖書院全體成員,隻這樣一來,別個書院的人,又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