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羽驚訝道:“不可能吧?自汝南知縣開始,這都二十年了吧?就沒有他貪財的消息啊。”
周靖白了他一眼,郭丞歎息提醒傅振羽:“這好處,不是白紙黑字的金銀珠寶。”
傅振羽也不是那麼不曉事的,立即明白了,隻是更加驚訝了:“他都五十好幾了,跟一個年輕人要前程?不至於吧?”
周靖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章家就他一人不成?”
傅振羽一陣牙酸。
好吧,她沒養過孩子,不知道孩子的重要性。
若是為了章家兩位爺,也可能還有章家的姑爺,都有可能的。可這也不合適啊,傅振羽想起了萬毅和她講過的朝廷,又來了問題:“朝堂上不是派係很多嗎?章家兩位,乃至我們現在的這位布政司大人,不都是有自己的派別嗎?”
“你還是多讀。”周靖如是道。
“你還是和她一吧,她是子堅未過門的妻子。”郭丞提出了發對的意見。
在他看來,傅振羽身為李家將來的女主人,有些事必須知道。可惜,官場上他也不擅長,隻能指望周靖。
周靖就更不願意做了。
他連媳婦都沒有呢,還得給倉子堅培養媳婦!
“讓他自己教。”完,周靖對傅振羽道,“我能讓章知府答應,但是付出的代價有點大,你準備怎麼還?”
再怎麼還,也不會拿大姑姐做人情!傅振羽裝傻,無辜地眨了眨眼,道:“你也知道了啊,官場我不太懂,自然要先欠著,讓大師兄還,可否?”
不等周靖話,郭丞已道:“本該如此。”
郭丞認為傅振羽努力開書院、教育子弟,都是為了倉子堅,才有此法。事實上,周靖也是這麼認為的。隻不過,他想的是傅振羽不懂事,稀裏糊塗地做下些承諾。日後,倉子堅也好,李蘊也罷,都得替她背鍋。
顯然,他想多了。
心情不好的周靖,起身,道:“明日我再進城。”
傅振羽衝他背影做鬼臉,還對郭丞道:“郭伯父,你可得給我佐證,他總欺負,是吧?”
郭丞笑而不語。
假期結束,回歸書院的學子們,更加努力地讀書。來年,便是過不了全部考試,能過一兩場也是好的。帶著希望,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地努力著。
傅振羽則壓著錢文舉幾位師兄,並顧詠言、李宗延,以及牟信三人,並道:“明年的鄉試,不管是否有把握,你們都要下場。”
林儉則提了很現實的問題:“我們都下場的話,詠言和二師兄是要離開數月的,加上明年的招生,滿書院的學子,誰來負責?”
“這個,我原打算是明年的。三師兄既然問了,我便提前了吧。南湖書院,明年隻為水利學院招人,其他的,不眨鄉試在秋收之際,書院會放長假。長假後,我來想辦法,同時教六十人。”傅振羽口內著想辦法,顯然已經準備好方法了。
韓末複歸南湖,一為生計,二為前途。下場,便是傅振羽不要求,他也要去做的。傅振羽的打算,他很讚同,隻問一件:“水利學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