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手疼。”倉子堅不心疼桌子,心疼她的手。畢竟,那手,他還沒握夠。
“要你啊!”這麼著,傅振羽甩了甩手,確實好疼。疼痛帶來不愉快的感受,傅振羽把氣都撒到倉子堅身上,哀怨地嗔道,“我都這麼疼了,你倒是啊!再不,我下次拍的就不是桌子,是你的腦袋了!”
對嘛,這才是活生生的師妹。
倉子堅淺笑的同時,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因為他到了正事:“主要是陛下那裏,年前直接三個月未上朝,這樣的帝王,也是前無古人了。正月十五的朝會,便是上朝,李家的事也不能提。”
大過年的提冤假錯案,結果隻可能是繼續冤下去。
大BOSS不冒泡,確實很為難。
傅振羽算了算時間,道:“便是如此,你本來就是舉人,隻要趕在明年春闈之前,取回原本的功名,不就可以了嗎?還有一年時間呢,不必著急。”
倉子堅不話。
他著急,還不是想著急回來和傅振羽一起?
這話他不,傅振羽也懂了。
像倉子堅期待的那樣回報,她做不到,但是她可以換一種方式。於是,她問倉子堅:“你在京城嗎?以後,我每都給你寫一封信,寄到侯府。你得空,去找詠言取,可好?”
每一封信寄到京城,除了捎帶之外,單純派人送信,一封價。
倉子堅冷哼,問傅振羽:“你算過多少銀子了嗎?”
先不傅振羽有沒有那個經濟實力,便是有,每花幾十兩銀子,隻為寄一封信,她沒這麼腦玻但她既然開口,就是有辦法了。
“你隻管好或者不好,銀子的事,不必擔憂。我可以找齊陽合作,做一家民間驛站。”
自打來了聖朝,傅振羽的每一次動彈,可以都是被動。因為手頭難,弄了酒樓;因為責任,她必須把書院做起來;因為和齊陽鬥法又答應林太太幫李婷,弄了衣以桑;現在,因為要給倉子堅寄信,折騰“郵局”,也是無奈。
倉子堅那裏聽了這話,覺得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鄭意外的是,傅振羽想到這樣的法子。在情理之中的是,去找齊陽。眉頭皺了一瞬,倉子堅仔細思考起這種可能性,道:“不賺錢的買賣,他怎會做?換言之,你怎麼服他?”
這樣的倉子堅,已經恢複了正常。
傅振羽淺笑,撒嬌:“有的是辦法,大師兄就不必操心了。飯菜已得,大師兄先墊墊肚子吧。”
“你怎麼知道的?”
“聞到香味了唄。別起來,你頭發還沒幹透,我去取。”
去取飯的傅振羽,不過是將兩個婢女放進門。簡單的四菜一湯,待倉子堅吃罷,兩人麻利地收了碗筷,準備退下之際,被傅振羽喚住。
“我和大師兄有事要談,你們今晚辛苦些,在廂房候著。若是困了,可以輪流歇息。”
留男人過夜,還這麼正大光明——桃李和不言,都忘了眨眼睛。倉子堅也不願意,因道,“我陪你守夜,子時已到,你便休息。”
傅振羽不聽,依舊下了命令。
待婢女離去,傅振羽方對倉子堅道:“姐姐一日孤身在外,你不擔心我還擔心呢!我陪你上一宿,到你撐不住,飽飽地睡一覺,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