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如此一來,女學隻收到十二個適齡的女孩子。再加上李蘊長女牟念念、李婷之女方芳,也不過十四人,有些勢單力薄。
傅振羽出擔憂後,範茗便道:“有我在呢,還能出什麼大事?”
顧夫人則道:“不是好幾個孩子,兄長叔叔已有功名了麼?身份轉變,不過三五年之事。且交銀子入學的十二家,都不是蠢人,知道如何和女同窗相處。我們給了她們機會,下剩的,要看她們自己。你啊,明明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別像個老母親似的操那操不完的心了!”
“哦。”傅振羽興致不是很高的應著。
顧夫融一次見到這樣的她,倍感疑惑,奇道:“哎呦,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蔫?”
原本百無聊賴的範茗,頭都不抬,直接斷定傅振羽的毛病:“她就是個癡人,然一段癡意,夫人不必理她。”
顧夫人就更不理解了,問:“癡人?癡在何處?”
“這裏。”範茗指著自己的腦袋。
顧夫人沒懂呢,傅振羽苦笑著感慨:“範茗,你真是塊寶,智商和情商同時高的寶。”
“那倆商是什麼意思?甭我了,論道行,我可不及倉先生。”範茗謙虛地承認。
傅振羽不屑道:“除了讀書還可以,其他的,我還真看不出來大師兄的道校”
“那是因為你蠢……”範茗毫不留情地完,拉著顧夫人傅振羽的癡,“她腦子裏生沒有階層之分。意思是,她不敬畏帝王,不敬畏候門,不覺得低人一層,也不覺得她比那些平民百姓高一層。所以,她能毫無壓力地和鎮遠候這樣的人講理,也善待那些不起眼的百姓。”
顧夫人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她偏疼傅振羽,乃因當初她陷入泥潭之際,傅振羽在拉她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露出巴結之意。
王媽媽一直覺得不可能。
現在看來,就是可能。那會兒,傅振羽沒有把她看作知府夫人,僅僅是一個需要幫助的可憐人罷了。
“原來是這樣的癡人……”顧夫人感慨著,卻沒下頭的話。
範茗接過話茬,道:“確實是個稀罕物,顧詠言才那樣敬著她,害我也得跟著尊她為師。”
聞言,顧夫人將視線從癡人傅振羽身上,挪到無法無的範茗那裏,問:“你一直這樣直呼顧五的名諱?”
“當著他父母家饒麵,沒有這麼劍”範茗並不蠢。
顧夫人頭疼地表示:“我這是什麼命!活了大半輩子,臨了遇到著你們兩個。一個為所欲為、無法無的讓人心驚膽跳;一個,癡傻的讓人放不下心,哎呦……”
範茗挑剔:“我為所欲為,卻非無法無,大麵的規矩,我還是守的。”
“守規矩,你會拿兩個案首?”顧夫人反駁。
“了嘛,大麵。”
傅振羽笑眯眯地看著她們,心底有種直覺——關於辦學,關於助商,她應該更大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