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有，你們這樣的衣裳？”宋學子手無足措地指著李宗延的衣裳問。
“自然有的，南湖書院，不論夫子和學子都櫻我們的院服相似，你們水利書院的院服，多了幾道河流。山長，她希望有朝一日，你們的院服，會成為和官服一樣特殊的存在。”李宗延轉述著傅振羽的話。
根據之前介紹，李宗延已是秀才。見他三句話不離傅振羽，事事推崇著傅振羽，汪明亮便知他是打心眼裏敬重傅振羽。
平生第一次，汪明亮產生了好奇。
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怎就能贏得這樣的敬重？令他失望的是，傅振羽並沒有出現在今日的講堂上。
傅振羽和郭太太、範茗，在錢文舉和姚安的陪同下，去了上蔡。三月三在即，牟信不回來就罷了，牟念念不能不回。
與從前不同，這一次，牟家有些冷漠。
主要是牟老爺子冷漠得緊。
從前多了個兒媳婦，家裏的日子一比一好，那是看得見，感受到的。可自打他熱情地幫兒媳婦認下弟弟後，家裏雖依舊吃喝不愁，兒子還中了秀才，跨過了很多讀書人都過不聊坎，但全家上下，沒有一個開心的，包括他的秀才兒子。
冷臉？
哼，他還能讓傅振羽進門，就不錯了！
傅振羽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也沒有嬉皮笑臉，開門見山道：“念念的叔叔是秀才，舅舅還是南湖書院的大先生。論理，她是可以免費入女學的，年前你們也是同意的。女學即將開學，我們還沒看到念念的人，特來相問。”
著，她把範茗介紹了給牟家人。
“牟三哥，範茗你是認識的，她的本領你是知曉的，她如今是女學的負責人。”
牟老爺子壓根不管範茗多厲害，隻道：“莊戶人家的丫頭，會針線，能上灶，長大就能婆家，去那勞什子女學，能學個什麼好？”
範茗那是什麼個性！
當即開懟：“都是當爺爺的，差距這麼大呢！就按你的來吧，嫁人是吧？告訴你，老頭，去了女學，將來能嫁好人家！”
牟老爺子被她那句老頭刺激到了，當即唾沫橫飛，罵了回去：“哼！不害臊！嫁不出去你！就你這樣的，把我好好的孫女都給教壞了！”
牟信很認同老爺子最後那句，但是範茗，也不是他們家能得罪的，牟信隻好拉住父親，低聲道：“爹……範姑娘已了人家，公爹是——”
“管他是誰，就是皇帝老子，今也帶不走我孫女！”牟老爺子才不管，根本不讓牟信把話完。
範茗不甘示弱，因道：“誰稀罕帶你孫女走！不過是看倉先生麵上，來看看你孫女為何不去女學報道罷了！”
她不提倉子堅還好，提了後，牟老爺子直接扯著脖子，嚷了起來：“那姓倉的，那就是禍害！”
這下，傅振羽不幹了。
隻有人比她還快。
“這話奇怪，我弟弟成了禍害，我這個做姐姐的，竟然不知道？”
門口亭亭而立的婦人，不是李蘊，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