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書院離府衙近的很,話間也就到了。
百姓以為知府會開堂,哪知傅振羽等人,被衙役領到了中堂。竟不是會審,而是私下了結之意,百姓敗興散去。
章知府那裏接待了兩方人。
當著曾山長的麵,斥責傅振羽:“你有事不會直接過來?犯得著繞這麼大彎子?”
傅振羽本就是誣陷中書院,算計章知府,沒啥不承認的。她嘻嘻一笑過後,正色:“南湖書院將將起步就有人算計,這苗頭必須掐死在腹鄭直接找了大人,外人必然不知就裏。不若這樣鬧將開來,大人再幫我揪出幕後之人,懲大誡,震懾一番那些有異樣心思之人。”
章知府對她的坦白頗為無奈,視線掃過曾山長,問她:“那你拉人家下水做什麼?”
當著章知府的麵,傅振羽正式給曾山長賠不是,又道:“害曾世伯受累,也有借機解決一下牆頭草袁自舟的事。少不得和曾世伯個明白,商個對策出來。哦,對不住了,君夫子也在。”
曾山長和君如玉,聽聞章知府在中堂,鬆了口氣;進來後,卻因傅振羽和章知府的親近,一顆心又吊了起來;在傅振羽提了袁自舟的事後,老臉一紅。
當初的事,他們做的的確不夠正大光明。
其實這不要緊,最要緊的是,章知府顯然也知道內裏,並且對傅振羽極其相信。
想到這,曾山長無比感謝妻子。幸虧妻子的真知灼見,他才沒有上來就對傅振羽發難。否則,此刻章知府這裏,怕是難了。
章知府隻當沒看見二人臉色,徑自道:“那有什麼好的?他在你們兩家書院都讀過書,是事實。沒有中書院的基礎,你南湖三年教不出一個探花郎。對外隻袁家家境艱難,見你們南湖不要束修,這才中途轉了書院便是。”
書院不是私塾,怎會收那沒底子之人?章知府這話就是強掰,傅振羽嘟著嘴,顯然不樂意。
中書院的二位,卻巴不得如此。且章知府的意思,中書院的功勞功不可沒,忙應了,又是道歉又是道謝,好一通忙活。
事已至此,傅振羽也沒旁的辦法,唯有為自家謀福利,因道:“這樣對大局最好不過了,與我南湖沒什麼好處,大人須得補償女子一二。”
章知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一個探花而已,你們南湖會看得上眼?”
我去!
好大的口吻!
什麼槳一個好探花而已”?在座之人,全部目驚口呆。
章知府隻望著傅振羽,等著她的反應。
傅振羽卻是麵色不變,衣服意料之中的模樣。笑了笑,她:“大人好生厲害。”
“你也不差。”
“王媽媽上門之時,我便知道大人沒有不知的了。隻我家大伯在,我抽不開身來見大人。”傅振羽解釋了下緣由後,道,“大人既知始末,我也不藏著掖著。養出一個探花,還是很驕傲的事。我呢,就是虧大了,大人補償一二並不虧。”
旁人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啞謎,都望著章知府,等著他的決定。